“废物,都一群废物!这样简单的事都做不好,被人抓住了把柄!西乌达尔的城主就是一个孬种,你们都还能被他吓退,还有那中原来的小白脸,我次次给你们创造机会,都还弄不死他,让你们有什么用!”
“塞丰坝我们跟西乌达尔明面上都不干涉,发生什么都牵扯不到阿鲁科,你如今断了尾巴跑回来,这不告诉所有的人,你是我阿鲁科的人!”
“西乌达尔城主把事情捅破,王下了命令让他平乱,实际就是把塞丰坝交给他们掌管,阿鲁科就像是手掌失去了一根手指!”
一处有外邦特色的大屋里,站在首位的人怒目圆瞪,像那林中的悍虎,眼里露出凶光,只待着下一刻,便张开那血气的大嘴,把人都给吞了进去,
他身形高,肩头两边垂落的是几条小辫子,辫子上头还挂着几颗红绿相间的玛瑙石,臂膀是能赶得上成年女子小腿大小,
随着他怒气腾腾,一手拍在案桌上,臂膀上的肌肉鼓动着,说他能一拳打死战马也可信的,
腰上围着皮裘,额系着一串玛瑙,踏上皮靴,怒火冲冠地对着跪在不远处,双手放在头顶上方,头磕在地上的人怒吼。
他每骂上一句,跪在地上的人就狠狠的把头磕在地上,砰砰的发响,
不过几息之后,能瞧见他磕头的那一处,鲜血把上等的地毯给染红了一块,即便这样,络腮胡也不敢停。
站在首位的人气急攻心,几步上前来,一脚踢得他撞在门口,随后又掉在地上,一阵哗啦啦地响,
胸口一阵痛,喉咙有血腥味儿泛滥出,他也不敢吐出来,死命地吞咽了下去,
连忙又起身像先前一样,双手放在头顶之上,头磕在地毯上很臣服的姿态。
“亲王,事情还不到不能挽回的地步,您还记得布哈雅小姐带回来的那一批绢布吗,西乌达尔城主是一条恶狗,恶狗贪婪,可在守家上,恶狗很好,”
在阿鲁科亲王暴跳如雷时,眼里含着杀意,手已经放在旁边的桌上的弯刀上,
下一刻,就能拔刀,要取人性命的举动,
先前一旁站着不曾说话的人,开口此时阻止了。
“您战功赫赫,在外邦谁听见您的名号不心里敬佩,不说前有中原虎视眈眈逼迫,后有孟契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都靠您在前头挡着镇压着,”
“外邦的天,是您顶着的,天下人皆知你的威名,西乌达尔城主不过是占了一处便利罢了,若天下人都晓得,他与中原人联合起来,要欺负您,西乌达尔的城主是要换人坐了。”
还在暴怒当中的阿鲁科亲王,诡异地冷静下来,
他那双有些发绿的眼睛,从跪在地上的人身上,落在旁边穿着外邦衣裳,长相却是中原人的身上,对方眼睛狭长,有两撇小胡子,瞧着很是精明又阴险。
“继续说,”
他泛绿的眼睛里充满着几分野性里头,有一股野性的凶狠,
像是下一刻就会控制不住,肆意发怒嘶吼,需得见见血才能平复。
然而他先前因这小胡子的一句劝导,便就冷静了下来,就能推断出,他并不是能轻易被愤怒给冲昏头脑的人。
“亲王,养狗的人都晓得,这狗啊,你给它一碗饭,它就会摇尾巴认你是主人,就算你不搭理它,它去别处乞讨,也还会回自己的主家,”
“西乌达尔城主他把利益看得重,他此时为了一碗饭认了中原当主人,可到底是外邦的人,你要是在他丢了位置,落的被人嬉笑,再去给他个还差事,这条狗就会吃你的这碗饭,”
“到那时,亲王只要看着就好,说不定还会多了一条看家护院的恶狗。”
阿鲁科亲王听着小胡子的话,他一直没吭声。
跪在地上的人便是傅景麟所放过的络腮胡,他如今心里七上八下,背后一片冷汗,
外人只都晓得阿鲁科亲王威名,可实际上他近身的侍卫都晓得,
亲王脾气十分怪异,怒气上来之后很难轻易平息,需得见血才能平复。
从他跟前被抬下去的人,多数都是四肢不全,
还有那些个被直接砍头,扔在外头苍鹰野狼夺食,
如今在屋里竖着靠窗的那能挂衣裳架子,被阳光照着发亮又润,瞧着像是顶好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