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是上朝,不上朝,他又如何能见得了如今的天子,
承袭了佩靖侯府,见过天子的次数,一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长羽啊,你在户部的公务我也不知晓,既然景麟来了,他带着你面见天家,那你便是把公务上的难处,与天家说道说道,我如是去了,是有旁人说不好的话,便在马车里等着吧,”
在门口是收东西的兵将,听到这侯爷说的这话,是看来了一眼,随后又收回视线,
可站在一边的傅长羽,更是觉得,他丢人现眼了,那人看穿了他只是个庶子的身份,
都被是放在架子上了,往前走,或许是还有个名声,可他爹竟然是说这话,
傅长羽是忍着心里怒气乱撞,如是在宫门口没有其他人的眼线,
他当即恨不得是抓着他爹的肩膀,对着他耳边大吼,
“你这是想我死的不够快嘛?什么是让我去跟天家说道说道?我是有多了不得了身份?!”
可他不能,这处是宫门口,都是天家的耳目。
“侯爷,世子爷还等着两位,”兵将好意提醒,
“听说天家近几日大发雷霆,户部的入库税银,与今年上半季的税收对不上,这两日是又砍了通州一处下面的小官,一个小史,竟是贪了几十万两银子,两位如是再耽搁的话,只怕是天家要降罪了,”
城门口的兵将是好心地说了一句,往往他的提醒,便是也会收到其他官员送上来的谢礼,
这都是天家允许的,偶尔是要借他们的嘴,把消息给传出去,只要不过,天家就不会罚。
而不管是傅长羽,还是侯爷,这两人根本还没到身份能去上朝,
自然是不清楚,这位兵将与他说这些是何意,而傅长羽更是理解错了意,
他是挤出一抹感谢的笑,同兵将说道:“劳烦这位将领同前去的世子爷说一声,侯爷是身子不舒服,佩靖侯府一向都是以世子爷的意思为准,我先送侯爷去医馆里瞧瞧,”
傅长羽以为这兵将是提醒他,今日不宜去面见天家,赶紧找个理由回去吧。
旁边的侯爷,立即是做出疼痛难以忍耐的姿态,
那兵将不知有没有看穿,倒也是严肃地说道:“那赶紧带着侯爷去瞧瞧,前头不远处就有个医馆。”
傅长羽跟侯爷两人,是转身进了马车里,都齐齐的松了口气,
随后才发现,先前赶马车的人早已不见,马车停在宫门外,时不时有其他的官员是进出宫内。
便也是瞧见了一幅奇特的场景,那没什么大作为的佩靖侯府的侯爷,
与他各方不断走门路,给弄到户部如今负责收债的庶长子,两人是似快步小跑的从门前离开。
只看到侯爷是弓着背,是埋头只是往前走,旁人看到他那副样子,都是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人没有什么大作为,可他是有个好的运气,有个在外被天家赋予麒麟子美名的嫡子,
然而他是个傻的,拎不清,偏是要把那没什么作为的庶长子,折腾出来一些名头,不断找人给他铺路,到头来都只是个笑话。
就看此次傅景麟是走了一趟边塞,与邻国是有往来,还带回了边塞是有意通商的消息,
虽说如今算不上国泰民安,要想要去靠拢它,需要不少的银钱在前面开路,
这是个很好的开始,天家震怒税收对不上,可有通商作为填补,暂时不会出乱子。
傅长羽跟侯爷,两人是不敢回头看,
没瞧见那站在城门上头的傅景麟,是冷眼瞧着他们狼狈的转身逃走的样。
“他们可真傻,听说那要逼着你娶玉家女儿的祖母,是在长公主府地前吓晕了,这一对没什么大出息的父子,是到宫门口,竟然装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