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兰,吃过饭再去,爹还有好些话没问香兰呢。”高正亭正色道。
“爹,有什么好问的!让他们把饭送我房间好了。”说着又要拉香兰走。
高香兰拍拍翠兰的双肩道:“姐姐,听爹爹和哥哥的,咱吃饭去,边吃变唠。”
“那好吧。妹妹你不知道……”高翠兰的嘴就是话匣子,她和妹妹说起了这些年的奇闻趣事来。
高正亭和高远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同时摇摇头,露出无奈的表情。他们知道翠兰一来就没有了他们说话的机会,不过,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要吃饭的原因,因为只有吃饭才能堵住翠兰的嘴。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携手朝院内走去。
席间,高正亭询问了高香兰当初是怎么失踪的,以及他这么些年怎么也不回家来看看的话,最起码也得给家捎个信不?害得他眼睛都哭花了,她母亲也因此去世了,说着还流下了浑浊的泪水。
高香兰十分愧疚,站起来以头叩地直呼“孩儿不孝!是她害死了母亲。”高正亭心疼地拉起了女儿,又宽慰了一番,才重新入座。
高香兰简洁地叙述了一下这些年的情况后一家人开始用饭。用饭间,高正亭笑着又询问高香兰怎么这次跟哥哥一起来的,两军阵前是怎么回事?
终于是聊到了这个话题,高香兰放下筷子,屏退了两边的侍女、仆僮,再次双膝跪倒道:“爹爹有所不知,女儿这次是奉师命下山帮助禹王平叛的,没想到在两军阵前遇到了哥哥。”
高正亭听闻这话,急忙站起身来,亲自关上房门,然后拉起高香兰压低声音道:“哎哟!女儿,你害死高家了。这话能在这里说吗?小心隔墙有耳。”
高香兰自幼隐居高山,哪里懂得人世险恶,人情冷暖?疑惑道:“爹爹,在自家有什么不可说的?”
“傻女儿啊!自古“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你大概还不知道我高家现在的处境吧。”
“爹爹在磐石关经营多年,况且我哥哥如今又是磐石关守将,谁敢造次?”
“副的。”高正亭一脸浓重神色,“如今盾步才是守将,如果今天这话传入他的耳朵里,我高家就会被灭门你可知道?不过我高家也不是好惹的。”高正亭看到他的话使女儿露出震惊之色,才转换语调道:“香兰,你师父糊涂,她怎么能让你们兄妹自相残杀呢?”
“就是啊,妹妹,你师父居心不良,还让你学了专破哥哥暗器的法术。”高远在一旁也是心中有气。
高香兰歉意地一笑,款款起身,四处查看了一番,转回来压低声音道:“爹爹,哥哥,你们才糊涂呢!我们原本是中原人氏就应该叶落归根,如今正是良机。那禹王是德馨仁义的君主,体悯天下苍生。宁可舍弃王位,也不想引发战争,但那怒威倒行逆施,刚愎自用,穷兵黩武。天下这些年好不容易风调雨顺,没有天灾了,黎民也开始过上了好日子,他竟然打着替父报仇的幌子发动战争。战争受伤害最大的是谁?是老百姓,是千千万万的老百姓啊!爹爹,哥哥,你们才是糊涂啊!”
姜还是老的辣!高正亭明白了高香兰的用意,并不发表意见,而是看向儿子高远道:“远儿啊!香兰说的你怎么看?”
“爹,虽说我们是中原人,但那还是在舜帝时期不是,现在我们吃的可是西盟的粮那!俗话说得好,“忠臣不事二主。”高远说着看向香兰,话锋一转,“妹妹,如今是在家中,如果在大军帐,哥哥定然不徇私情拿了你。”高远那里听不出来妹妹话里的意思,他可是不愿舍弃副守将的位置。
香兰笑了,“哥哥,你这是愚忠。俗话还说:‘忠臣侍明主,俊鸟登高枝’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那怒威罔顾天下苍生性命,聚众反叛,凭什么要我们做他的马前卒啊?”高香兰一步不让反驳道。
“妹妹你不知道,怒威对我们家不薄啊!我们可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勾当。”高远坚持自己的观点,可面对自己妹妹他又能如何?
“切!”高香兰轻蔑地笑了笑,“哥哥,你说他对我们家不薄,那为什么会派他的堂族哥哥来监视我们那?还不是不信任我们高家。”1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