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龙终于等到了机会,果断卧姿发射40毫米低速榴弹,冷静而迅速。他卧倒位置侧对悍马军车,正好可以看到敞开的车门,无需移动,直接攻击便可。40毫米低速榴弹径直射入悍马军车内,当场起爆,车内火光乍现,烟气弥漫。车内的重机枪手和驾驶员毫无防备,当场被高爆榴弹的破片和杀伤钢珠击中,立时失去了战斗力,生死不明。
下车的武装分子虽然看到了郄龙,但榴弹的爆炸令他们本能闪身躲避,没时间开枪射击,毕竟也有少量榴弹破片和杀伤钢珠飞出。郄龙趁机滚动离开原地,避开车灯照射,然后起身持枪开火,射击躲避的武装分子。他抬起了夜视仪,悍马军车的车灯亮度,足以照亮现场,戴着夜视仪反倒不便。
郄龙在移动中射击,很快就射倒两名武装分子,但位置也暴露,遂遭另外两名武装分子开枪还击,较为被动。巴萨耶夫等人此刻及时冲入隧道内,两挺机枪同时开火射击,子弹像泼雨一般,避无可避。两名武装分子当场被密集机枪子弹笼罩,转眼倒地避免,身穿防弹战术背心也没用,火力太猛烈了。
瓦莲京娜和尼森则趁机靠近悍马军车,开枪击毙司机和仍在挣扎的重机枪手,确保安全。战斗在两分钟内结束,十余名武装分子都被射倒在地,包括车内两人,其中只有一人受伤未死,也是郄龙他们有意留活口审问所致。这些武装分子大部分配备AKS—74突击步枪,少量配备HK416突击步枪,后者应该是雇佣兵。
郄龙和巴桑耶夫负责审讯受伤的武装分子,此人也配备了HK416突击步枪,显然是雇佣兵。他腿部中弹,血流不止,试图反击时,被郄龙一脚踢断了鼻梁,当场昏死过去。他此刻被巴桑耶夫用冰凉的矿泉水浇醒,一脸血污,眼神却仍旧相当凶狠。他面对巴桑耶夫询问,始终一言不发,很是强硬。
瓦莲京娜、尼森负责清理和控制悍马军车,武装分子尸体都被拖下车来,丢在一旁。瓦莲京娜驾车掉头,前行二十多米,停在左侧,始终关闭车灯,使用夜视仪看路而行。尼森负责操控M2HB重机枪,瞄准隧道前方,头戴夜视仪,视线清晰。巨石负责断后,尽管来路较为安全,可还是不能大意,防止有亚数旅守军偷袭。
巴桑耶夫的审讯经验极为丰富,并不急于折磨活口,取出香烟,点上一支,塞在对方嘴里。他自己也点上一支,边抽边用英语语和对方询问对方,语气并不严厉。活口始终闭口不语,拒绝回答任何问题,或者是不会说英语。巴桑耶夫遂改用W国语询问对方,后者同样沉默以对,只是默默抽烟。
巴桑耶夫似乎很有耐心,仍旧不急不躁地询问,同时注意活口的状态,等待最佳的时机。他稍后片刻,突然伸手按住活口腿部的伤口,用力按压,面容似笑非笑。活口立刻发出惨叫声,伸手试图推开巴萨耶夫,却因失血气力不足,无法办到。巴萨耶夫加大了按压力度,活口惨叫声却变小了,人开始翻白眼,随时都会昏死过去。
巴萨耶夫及时停止按压,然后用矿泉水给活口浇头,让他保持清醒,避免昏死过去。活口因失血口渴的厉害,不断用舌头舔食从脸上留下来的血水,眼神仍旧很倔强。巴桑耶夫让他喘息片刻,然后继续按压对方的伤口,并有手指探插,疼痛更加强烈。活口很快就昏死过去,但转眼又被弄醒,继续遭到审讯,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且是英语。
两分钟,郄龙和巴萨耶夫离开原地,前行会合瓦莲京娜等人,乘车进入隧道内部。活口被击毙了,死前供述是西方雇佣兵,退守隧道内。他们今晚负责护送一名重要人员前来临时机场,具体是谁不清楚,只是负责外围的警卫而已。活口没见过灰水公司人员,也不清楚亚数旅旅长拉卡琴科的是否在隧道内,所知有限。
郄龙他们没获得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但可以确定这里的确是炼钢厂的地下隧道防御系统,只是具体构造和地形都不了解。他们乘坐悍马军车均速而行,前行数百米后,突然遭遇RPG火箭弹的袭击,险些被命中。火箭弹擦着悍马军车的车身掠过,击中隧道墙壁,轰然起爆,碎石崩飞。
操控M2HB重机枪的巨石没有看到袭击者的身影,但RPG火箭弹发射是时的特征较为明显,就在前方几十米处,遂立刻开火射击。瓦莲京娜负责驾驶悍马军车,夜视仪可以清楚看到前方情况,不久便发现有人影闪动后撤,躲避重机枪火力的袭击。她果断加速冲了过去,近距离RPG火箭弹威力有限,可以速战速决。
后撤的人影果然再度发射RPG火箭弹攻击,结果距离不够,虽击中了悍马军车车头,却未能引爆,坠落地面。悍马军车呼啸而过,车载重机枪横扫毫无防护的武装分子,枪声的回音很是刺耳。武装分子转眼就被射倒在地,尸体残缺不全,当场毙命。巨石随即停止射击,大量弹壳顺着车顶滑落地面,滚动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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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马军车继续前行,始终没再遭到袭击,前方不久出现岔路,不知该如何行进。巴萨耶夫让瓦莲京娜停车,然后和郄龙下车前往岔路口查看,防止有埋伏。隧道很是宽阔,可以并行三辆军用卡车,地面上有不少交错纵横的车轮印。尼森也下车了,持枪负责警戒后方,保持高度戒备。
郄龙和巴桑耶夫很快靠近岔路口,仔细搜索一遍,没发现任何埋伏,但也不清楚岔路通向何方。隧道内的无线电信号很弱,无法联系北方山地兵团的指挥官,目前只能独立作战,没有增援。巴萨耶夫进入通道前,曾经联系过山地兵团的指挥官,说明了情况,相信他们会派人赶来的。
北方山地兵团的目的是攻占炼钢厂,没有多少兵力进行支援,除非是确定亚数旅的地下指挥中心就在隧道内。郄龙他们目前只有俘虏的口供,并不能确定其真实性,需要搜寻确定才行。郄龙和瓦莲金娜的目标是灰水公司的人员与核材料,阻止他们制造脏弹,眼下还没有任何线索。
巴桑耶夫等人的目标则是亚数旅的旅长拉卡琴科,后者极有可能就藏在隧道内,他们已经找到入口,自然要进行彻底搜寻。巴桑耶夫是指挥官,很快决定沿着主隧道继续行进,不走岔路,但在隧道的墙壁上留下的标记,指明前进的方向,避免援兵走错。他们随后上车,继续前行,保持车灯关闭状态。
没过多久,隧道的尽头出现了,巨大水泥墙封闭了通道,墙面有明显裂缝。郄龙和巴桑耶夫再度下车查看,墙面上裂缝虽然很深,但却看不到对面有出口,也没有风吹出,应该就是尽头了。他们只好上车后撤,返回岔路口,开入搜寻。岔路比起隧道就要狭窄的多了,也就三米左右,悍马军车通行没有问题,但没法错车,遭遇袭击也没有躲避空间。
瓦莲京娜驾车均速前行,转过几处弯道,突遭重机枪火力袭击,车头和挡风玻璃被密集的子弹击中,发出清晰的响声。她及时倒车后撤,退回弯道后,重机枪威力极大,悍马军车挡不住大口径子弹持续射击,硬冲肯定不行。她经验丰富,直接后撤了十余米,确保安全,防止对方使用RPG火箭弹。
她的判断很准确,悍马军车退至安全距离不久,RPG火箭弹但迅速飞来,击中隧道的墙壁,爆炸后产生大量的杀伤钢珠,极具威胁。尽管如此,也有不少钢珠击中了悍马军车,噼啪作响。郄龙担心有埋伏,建议所有人立刻下车,扩大安全区域,防止遭到前后夹击。巨石暂时不用下车,操控M2HB重机枪负责火力支援,尽管很危险,但作用很大。
瓦莲京娜也下车了,与尼森负责警戒前方,换上的G28半自动狙击步枪,增强射击准确性。郄龙和巴萨耶夫重点警戒后方,扩大安全区,防止武装分子偷袭。对方在岔路内设置重机枪火力点当然是为了拦阻攻击者,但位置却过于靠里,明显是诱敌深入,然后发动突袭,前后夹击。
郄龙他们一路开过来,没有发现有岔路,估计是暗道,无法从表面发现。他和巴桑耶夫戴着夜视仪搜索前行,仔细查看岔路通道两侧的墙壁,不知何时就会有武装分子钻出,持枪高度戒备。两人沿着岔路右侧墙壁行进,保持一定安全距离,安全区的范围不能过大,十米之内较为合适。
两人刚走出六七米,前方便传来脚步声,因为通道曲折,暂时看不到人影。他们立刻停下来,持枪瞄准前方,等待目标的出现。脚步声并不大,对方明显也是在潜行,速度很稳定,应该也有夜视设备。脚步声稍后也停了下来,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现场变的很安静,但气氛却高度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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