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这顿午饭估计是孙伟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尴尬的一顿了,不过就他估计,包括保镖在内的整桌子人不尴尬的只有对任何事都一无所知的玲玲了,在少有的没有严厉的外公的餐桌上,她成了所有人中最活跃的一位。
作为一名标准的家庭主妇,王倩每日间所做的事情无非是看看孩子,亦或者帮着吴妈缝缝补补,其最大的娱乐就是纠集一帮同样没有事干的夫人太太打打麻将,而她今天之所以恰巧出现在新房子里则是在正式搬家之前准备一些天转凉时需要的被服。
午饭过后孙伟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于是便留下几个女人,借口捕房内还有事处理溜之大吉。
作为一名公共租界的探长,孙伟每天的事情其实也挺多的,除了要处理中央巡捕房和老闸巡捕房辖区内诸多重大而又棘手的案件,还要兼顾公共租界甚至是华界地面各势力之间的协调,自他出院以来这半个多月的时间他为了维护地面的稳定和谐已经出面调节了不下十次帮派之间的纠纷。
“探长,这是礼和洋行大班卡洛威茨先生派人送来的请柬,邀请你晚上参加他女儿的生日酒会。”孙伟刚进入捕房的办公室,他在捕房的狗腿子黄文昇便跟了进来,然后将一张请柬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他的女儿,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女儿?”孙伟在生意上与礼和洋行有很深的合作,这段时间两人也见过不少次,就连昨天的行动就是通过约翰·冯·卡洛威茨的引荐才让《申报》的洋老板同意派一个记者跟着他随行采访,不过他却一直没有见过约翰·冯·卡洛威茨的家人,更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女儿。
“卡洛威茨先生的家眷据说一直都在德国,应该是最近才来上海的。”黄文昇解释道。
“哦,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孙伟拿起那张请柬,然后对黄文昇挥了下手,说道。
约翰·冯·卡洛威茨送来的请柬全部都是用德文写的,不要说里面的内容,就连他自己的名字他都不认识,于是随意看了一眼便直接仍回了桌子上。
参加别人女儿的生日酒会自然不能两手空空的去,买礼物这样的事情还是必须要有的,不过好在这个时候的礼物还没有达到后世琳琅满目的境地,能够对女性送的出手无非是一些香水和金银首饰。
此时的公共租界虽然没有出现太大的案件,但孙伟的事情还是挺多的,在黄文昇走出他的办公室没多久,他办公室的们就再次被敲响了,不过这次找孙伟的却不是捕房的人,而是公共租界辖地的一个富商,为的也是他那被捕房巡捕抓起啦的儿子。
公共巡捕房的办案兼程着中华民族古往今来的优良传统,讲究的是民不举官不究,凡是不妨碍公共租界治安和谐安定的事情,捕房内的巡捕一般不会管这个闲事,不过一旦事情闹大,捕房就必须出面解决,哪怕肇事者有着很深的社会地位。
这次找孙伟办事的富商是公共租界内的一名工厂主,经营的是面粉业务,而他的儿子在从公共租界洋人开设的学校内毕业后便一直帮着他照看厂子。
作为一名上海滩标准的小开,这位富商的儿子拥有者所有富家子都有的缺点,其中最上心的就是女人。
或许是亲生母亲死得早,这位小开酷爱人欸妻,而不巧的是他厂子内的一名员工正好有一位非常漂亮的老婆。
在上海滩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民众中普遍弥漫着一种浮躁的情绪,所有人都想着像黄金荣和孙伟这样从一个穷小子一夜暴富,对金钱和奢华生活的追求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所以那位人欸妻没能经得住富商儿子的三五下挑逗,很快便抛弃了她的丈夫和儿女。
正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敢抢我衣服便要断他手足,于是出于气愤之下那位人欸妻的丈夫便带着一把杀猪刀找到了那对奸欸夫淫欸妇私通的外宅,可惜的是他这次的报复行动不仅没有达到目的,反而被那小开三两下打出了家门。
如果事情到这里就告一段了,那位小开不仅没有任何罪责,反而可以到巡捕房状告那人欸妻的丈夫私闯民宅,不过事情的神转折就在于这位小开在事后感觉自己被人堵在宅子里失了面子,于是便带着十几个帮佣直接打到了那人欸妻丈夫的家里,将那人欸妻的丈夫打的只剩下半条命,并且还断了一条腿。
前世的国人老说,不作就不会死,这小开这样明目张胆的报复行为自然招致了捕房巡捕的逮捕,并且在近期就会压到会审公廨受审。
会审公廨清是清政府在同治七年与英、美、法三国驻上海领事协议在租界内设立理事衙门,其在清政府的官方名称为洋泾浜北首理事衙门,衙门规定由中外互派官员共同审理华洋之间的案件,随后这座衙门改称为会审公廨。
公廨规定由上海道遴选的官员任主审官,由英国副领事任陪审官,凡租界的华人犯案,由中国官员单独审理,凡有华洋之间的案件,均需有外国陪审官陪审。
然而,在审理案件中,外国领事名为陪审,但只要案件涉及他们的利益,外国陪审官实际上却成了主审官,中国主审官倒成了摆设,所谓会审则是空有其名,最后甚至连租界内纯粹中国人之间的诉讼也须经由外国领事观审操纵判决。
自成立以来,这座会审公廨可谓是几经波折,去年就因为洋人肆意插足华人之间的案件造成了华人大闹会审公廨事件,虽然这件事最后因为租界和满清政府双方态度都很强硬,洋人也不可能为了这件事情来发动一次战争,最后不了了之,但清政府还算是为租界的华人取得了不少的权利。
在前世辛亥革命期间,公廨中国谳员纷纷挟款逃匿,外国领事乘机接管公廨,并颁布《公廨临时办法八条》,规定中国会审官须经领事团委任,至此会审公廨完全落入租界之手,公廨名义上虽然仍为中国法庭,其实已轮为外国驻沪领事团所支配的承转机关,所有廨员都已沦为外国驻沪领事团的雇员。
上海会审公廨遇有案件,无论刑事、民事,均出传票,限即日到堂交保,甚至还有一种特别传票,随时可由原告请求发出,同时,该公廨没有上诉机关,不论大小民刑案件,一审终结,再无上诉平反的机会。
正是因为这两个原因,该公廨的法官长期为所欲为,上海商民受祸最深,于是在五卅惨案后,民众要求收回领事裁判权、废止会审公廨的呼声越来越强烈,最终在1927年的时候被南京国民政府收回,然后设立临时法院。
此时的会审公廨虽然没有像辛亥革命以后一样权利完全掌握在洋人手中,但洋人依然拥有着极大的权利,满清政府派出的审判员很多时候都是会审公廨内的一个摆设。
会审公廨虽然掌握在洋人的手中,但洋人真正关心的是那些具有轰动性的案件,像这次来求孙伟办事的这个富商儿子的案件多是直接交由呈报案件的侦探来定罪,如果侦探说的严重,那被审之人被判的罪行就重一点,如果侦探说的轻描淡写,那被审之人的罪行就轻一点。
在此时的公共租界巡捕房内,洋人侦探已经是一种非常稀有的动物了,而且他们不是捕房的高层,就是负责文职工作的辅助人员,很少有直接参与案件侦破的,所以这种不被捕房高层看中的案件多是由华人侦探来确定轻重。
这章内容没写完,下面是另一本书的内容,凌晨两点写完会改正过来。
孙伟感觉自己浑身都散架了,无力的躺在地上,哪怕动一下手指都很困难。孙伟睁开眼发现天灰蒙蒙的,太阳的余晖已经快要散尽。猛烈的爆炸竟然没炸死自己而且连衣服也没有炸破,只是把自己震得浑身无力真是奇迹。孙伟艰难的抬起手臂,手表的指针显示是七点半。意识渐渐恢复,孙伟突然想到还有两个匪徒。孙伟费力的用手支撑起整个身体,向四周看了看,两个匪徒就躺在他的旁边的石头上,满头是血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孙伟把手放在一个匪徒的鼻子旁发现已经没有了呼吸,他有探了探另一个匪徒也死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大呼自己太幸运了。
他有无力的躺在了地上,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才渐渐恢复了力气。孙伟慢慢的站了起来,这才发现他躺的地方是一个小湖的岸边,借着太阳最后的余晖可以看见一排可以进入中国文化遗产的建筑,依稀的可以看到几个穿长衫的人在街上走动,有几个扛着步枪大盖帽下顶着一条大辫子的警察在驱赶街上的人。“我这是在哪”孙伟茫然的想到:“我难道也穿了,这也太狗血了吧。”也多亏孙伟穿越小说看的多了接受能力比较强,才不至于被吓成精神病。“看装束这应该是清末吧。”孙伟如是想到。
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实之后孙伟开始检查自己的东西,毕竟生活还要继续。自己的背包还在,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手机被摔坏了屏幕且变了形状,不过留着也做个纪念。包里的图纸足可以使自己在这个世界不愁生计,想到这里孙伟就不那么纠结了。孙伟转身去看那两个劫匪顿时就乐了。劫匪身上有两把ak-47、两件防弹背心和两个背包,其中一个劫匪的腰上还挂着两个小南瓜手雷,另一个劫匪腰上只有两个手雷的环,应该是自己不下心拉开的两个。这两个手雷没把自己炸死却把自己带到了这个未知的世界,也不知是福是祸。
孙伟脱下劫匪的防弹背心一件放在包里一件自己穿在衣服里面。孙伟打开劫匪的背包,其中一个装了一二十个手雷和一些子弹大约有几千发,看来劫匪准备给警察打持久战却被自己给破坏了。当他打开另一个背包是眼睛立刻直了,大呼发财了。原来另一个包里装的是一包的金银首饰和一些珠宝,放在现代值不了一千万也值个七八百万,怪不得这两个劫匪这么拼命。
孙伟正高兴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了枪声,惊得孙伟手一抖把包掉在了地上。随着枪声而来的是一片革命的口号,孙伟丢下背在身上的包把尸体上的手雷摘下挂在身上并把尸体扔到水里,把一把枪放在放武器的包里拿着另一把ak-47向呼喊处走了过去。孙伟清楚地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自己没有辫子一旦被清军抓到肯定会被当做革命党杀掉,如果自己加入起义还有可能得到一个革命功勋的称号。未来是革命党的,主流是共和,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就要搏一把也不枉咱穿这一会。四五十个呼喊着革命的起义军看到拦在自己前面穿着奇怪的衣服(休闲服)拿着奇怪的枪的青年都停了下来,都把枪对准了孙伟,如果不是看到孙伟没有辫子他们肯定开枪了。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对孙伟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们去路!”孙伟道:“我是革命党孙伟,奉孙中山先生令前来指挥起义。”众人一听他也是革命党都把枪放了下来,孙伟松了一口气,暗道:“看来孙大炮在哪都有威慑力。”那青年又道:“你既然是孙中山先生派来的可有什么凭证。”孙伟哪有什么凭证,急忙说道:“我这把枪就是孙先生亲赠,威力可抵马克沁机枪。”说完向远处连发了几枪,众人皆惊。孙伟接着道:“我还带来了活动经费就在前面,你们可去看看。”说完他指了指他来的方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