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儿,你跟孟岩怎么称兄道弟起来呢?”杨溥惊讶,这可是差了辈分了,杨旦的年纪就是做孟岩的爹也够了。
“孩儿跟孟岩是一见如故,他嫉恶如仇,是个真性情之人,孩儿愿意跟他做朋友!”杨旦道。
杨溥苦笑一声:“旦儿,你可小瞧了这孟岩,他可不是善茬儿,你跟他交往,可要多留一个心。”
“孩儿知道,做官方面,孟岩贤弟那是比我强多了,但是我知道,他不会害我。”杨旦道。
“你倒是心宽,不过这个孟岩做事倒也有几分分寸,你呀,交朋友可以,交心可是要不得。”杨溥规劝道。
“爹,您是说孟岩没有上折子参劾东厂吧?”杨旦问道。
“怎么,旦儿,你知道?”
“其实,孟贤弟没有上折子,可他手下有一个叫张瑄的官儿不是上了折子吗?”
“这就是聪明人的做法,那个张瑄八成是被他利用了!”杨溥哀叹一声,从政这条路,他这个儿子是彻底没戏了。
“孩儿觉得,倒不是孟贤弟利用了张瑄,而是这个张瑄死脑筋,非要参劾东厂,他都劝了几回,都没能拦住,只能听之任之了。”杨旦道。
“是吗?”杨溥有些惊讶,这些事儿孟岩怎么会对杨旦说呢?
“老爷,公子,兵部右侍郎于谦于大人求见!”老杨洪迈着小碎步跑了进来。
“于廷益,他怎么来了?”杨溥有些惊讶。
“爹,我去迎接一下?”杨旦起身道。
“嗯,于侍郎为官清正,两袖清风,虽然与你年纪相仿,但官声能力却远超过你,不可怠慢,将来这朝堂之上,必有他一席之地!”杨溥郑重的说道。
“是,孩儿谨遵爹的教诲!”
“学生于廷益见过阁老!”
“廷益了,你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太见外了?”杨溥含笑道。
“学生来拜会阁老,总不能空手吧?”
“你这一个不空手,王振那边是不是该记恨老夫了?”杨溥玩笑一声道。
“哈哈哈……”两人相视一笑。
“对了,你于侍郎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也想动一动了?”杨溥笑问一声。
“学生才懒得掺合那些事情,学生是想早一点回山西,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学生回去处理呢,特别是春耕和黄河春汛,必须马上着手安排。”于谦语气颇有些着急道。
“看来,你于廷益是个实干家,好,这一点老夫都不如你。”杨溥叹息一声。
“阁老谬赞了,学生只是不想耽误这光阴,想早点讨个旨意。”
“于侍郎这是拜佛拜错庙门了吧?”杨旦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旦儿?”
“爹,孩儿失言,失言!”杨旦忙认错道。
“嘿嘿,学生确实是想求阁老跟圣上说一下,进不进内阁,学生并不在意,学生就是想为朝廷,为百姓做点儿实事。”于谦掷地有声道。
“听听,这才是国之栋梁,这满朝的官员有于侍郎的一半儿,我大明朝何愁不兴旺发达?”杨溥赞道。
“阁老过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