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而不答:“到欧洲有什么事,联络我的朋友。他住得离你的学校不远,人很可靠。”
Lydia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你是不是很高兴我选择出国留学?”
宁惟恺答得很平和:“Lydia,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干涉。”
Lydia的声音里已经有了泪意:“……哥哥,其实你心里从来就没有过我,对不对?你不过是寂寞了,不过是那我寻开心而已。我还真是可笑埃”
宁惟恺沉默。
“所以你从来不碰我。”她苦笑着说,“我早该明白的,男人不碰女人,说明什么呢?连一个吻……都看不上我吗?”
宁惟恺继续沉默。
“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狠心的人。”Lydia突然就挂了电话。
宁惟恺放下手机。
半晌后,删掉了手机里的所有通话记录、短信和她的电话号码。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宁惟恺推门进去,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苗条婀娜的身影,站在阳台上,正在浇花。优美白皙的脖子低垂着,就像一只落寞的天鹅。
宁惟恺将手里的山竹放下,缓步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怎么了?”
祝晗妤大约是发呆太久,竟然被吓了一跳。
“碍…没事……”她的目光有些闪躲。
但这并不妨碍宁惟恺看清她眼角的泪痕,还有那慌乱中带着一丝绝望痛楚的眼神。那么柔弱而无助。
这是宁惟恺熟悉的表情。
每当遇到令她无法解决的事,她就会这么惶然无措。
与这段时期的心情一样,宁惟恺又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可在那无力感之后,仿佛又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
他想要改变。
那曾经是他珍而重之的东西,也许曾经它航行在有些扭曲的轨道上,而他和她都选择视而不见。那么现在经历了潮起潮落后他明白,是他错了,她也错了。他们都错了。
而今天,她为什么会慌乱痛楚,他也很明白。
他拒绝了岳父进入股东层的协议,拒绝与她共享利益,拒绝与她更牢的绑在一起。
在他们的婚姻看起来已经摇摇欲坠的时候;在他彻底获得新宝瑞掌控权,可以展翅单飞的时候。
她在害怕,害怕失去。
她并不笨,企图用他最难以抗拒的利益,绑住他们的婚姻。
他深吸了口气,伸手,将她更紧地搂在怀里,低头开始亲吻她颤抖的泪水。
“老婆,我们不用那样。我要的,不是那样的你。”
直到多年之后,我才看清自己的心。
而你,可否放下一切,真的走进我的心?
半年后。
盛夏的阳光清透耀眼,透过葡萄架,变成斑驳阴凉的剪影。
而众人头顶之上,葡萄已满挂,一串串饱满晶莹,看着就叫人垂涎。
林浅今天一大早起来,一直就有些恹恹的。看着再热闹欢笑的场景,都有些神游天外的恍惚感。
此刻,高朗和他新交的小女朋友就坐在对面,正往烧烤加上放鸡翅膀。而其他几个退伍军人、厉致诚的旧部们,还有几个从霖市各地聚过来的上尉、少校、中校……正吃烧烤吃得津津有味,不时还冲林浅笑。
“嫂子,来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