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不回他。
盛西周挑眉:“你还喜欢他吧。”
江心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刚要回答,盛西周的脸色就变得更难看,往后踉跄了两步,保镖扶了他一把,他沉默两秒,恶狠狠扇了保镖一耳光,“别他妈的碰我。”
盛西周疼得厉害,冷漠看向她,“把她扔出去。”
江心那天晚上被盛西周的保镖赶出了夜色,事后还被经理骂了一顿,说她得罪了贵客。
回想往事,真的没多愉快。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沈南州没有认出她来。
但是现在还是让他知道了。
江心在沈南州面前总是要那几分早就不值钱的骨气,要所剩无几的那点尊严,她坐得有点拘谨,“沈先生。”
沈南州嗯了声,听不出情绪。
江心还是想解释:“我之前在夜色,确实做过一段时间的酒水营销,你知道我家里情况不太好,那时候很需要钱,但是我没有…”
最重要的那段话还没说完,沈南州好像已经不想继续听下去,“没关系,我不介意。”
江心沉默,她本应该高兴,但是她笑不出来。
她看不穿他的神情,他好像永远都能遮掩好自己的情绪,不让人看出来他在想什么。
沈南州淡淡道:“我们都做过婚检。”
江心低声:“是啊,我差点忘了。”
做的婚检,对双方都有好处。
江心觉得真没意思,她斤斤计较的事情他压根不在意。反倒显得她自作多情。
她沉默了下来,沈南州好像也累了,没再做声。
车里静得可怕。
江心身心疲倦,也不在乎身边的男人,脱掉了高跟鞋,光着脚踩在地垫上,整个人慵懒看着车窗,缓缓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
车子很快停在院子里。
沈南州没有叫醒她,安静和她独处了很久,又过了会儿,男人偏过冷峻苍白的脸,黑漆漆的眼珠沉沉望着她。
沈南州刚才是悄声无息压下了盛怒,尽管他不知道心底烧起来的这把火从何而来。
沈南州非常不喜欢盛西周言语中和她的熟稔,好像对她的过往都一清二楚。
高中的同班同学。
如果沈南州没有记错的话,江心和盛西周一样都是南城人。
在南城出生、长大,又在北城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