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闹闹。
声音因为重感冒嘶哑不清,甚至有点难听。
但是她哭着求他不要死的时候,真的还挺让人心动的。
沈南州甚至有几分怀念那个时候。
他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江心摇头:“我不渴。”
沈南州已经站了起来,没接着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正巧酒店的经理将晚饭送了过来。
经理点头哈腰,客客气气,生怕稍有不慎就得罪了沈南州。
这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人。
沈南州不喜欢外人待在家里,叫人把东西放下,让司机把他送走了。
沈南州特意叫他们准备了些清淡的菜,他体贴得帮她盛了碗汤,“趁热喝。”
江心接过碗筷,“谢谢。”
这是属于她和他难得的平静时光。
她心不在焉吃着饭,今晚的胃口比平时都好些,不知不觉吃了大半碗。
晚饭结束。
江心上楼休息,过了没多久,沈南州也进了卧室。
她没说什么,默认让他留了下来。
沈南州当着她的面泰然自若换好了衣服,江心却做不到视若无睹,默默撇过了脸,平心而论,他的身材很不错,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腹肌的线条勾勒流畅,介于成年和少年之间的蓬勃朝气。
也许是今晚忽然吃多了。
江心很不舒服,痛感铺天盖地朝她砸了过来。
她无法忽略身体越来越激烈的刺痛感,抬起苍白的脸,“沈南州。”
男人转过头,“怎么了?”
江心垂着头,攥着被子的手指掐得发白,气若游丝:“好疼。”
她的声音太轻,沈南州没听清楚,往前走了两步:“什么?”
江心撑着力气刚准备回答他,桌上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男人接起电话,面无表情:“江岁宁,你有完没完?”
不知道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沈南州的表情瞬间变得铁青,撂下两个字:“等着。”
沈南州顺手捞过桌上的车钥匙,大步流星离开之前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我出去一趟。”
江心浑身冒着冷汗,她试图蜷缩身体减缓疼痛,她想张口让他不要走。
可不可以,别走了。
但到了嘴边,她还是很体面地问:“今晚还回来吗?”
沈南州沉吟半晌,“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