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们俩坐的虽端正,但这脑袋倒是抬起来啊。”
刘妈妈见她俩这样,哪像是能听得进去课的。
“罢了罢了,倒也正常,老身给多少姑娘上过课啊,其实大多也一个样,那些国公家的女儿,先帝选秀进宫的秀女,诶,就连当今皇后娘娘出嫁给还是亲王的皇上时,都是老身给教的,老身是老皮一张,不害臊,不管说些什么,都是为着姑娘们好。”
刘妈妈也是苦口婆心,江蕴带头,拉着青姝一起抬起脑袋,“妈妈请讲。”
刘妈妈道:“这我教你们呀,主要就是为着你们自己少受苦,看你们的年岁都还算好的了,权贵之家嫁女,都是规规矩矩等到及笄之后的,若是生在穷人家里,有些不过十三岁,刚来葵水就被卖了换彩礼钱,那年纪经事,难免痛得死去活来,姑娘们看着约莫十七八了吧,会好上许多。”
青姝暗暗松一口气,“那就好,我最怕痛了。”
刘妈妈:“青姝姑娘也快要成婚啦?”
青姝一惊,立马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没……没有,我就随口一说。”
江蕴表面正经,实则憋笑,“妈妈继续讲。”
刘妈妈道:“这年岁长些,虽然会好些,但也不是不吃苦头,后面的也要好好听。
这关键的啊,就是心中的难处,万不可太过慌张,人一旦慌张,便会抵抗,一旦抵抗,只会更加伤着自己,女子如水,只有松软了自己的身子,才能减少自己的苦楚。”
说到这里时,两个脑袋又快要低到肚脐眼了。
刘妈妈也是见怪不怪了,笑了笑继续道:“再有便是,万不可急,这俗话还说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事上啊也一样,心急了,谁都没有甜头,缓着来,那是遭人疼爱的,若是嫁个夫郎跟赶集一般,也就免不了掉眼泪。”
青姝道:“刘妈妈,这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的了,这该教男人们去。”
“死丫头!”
刘妈妈呵斥一声,“你老婆子我就是再不要脸面,也不好拎个大男人来教啊,只能教你们,若是他急,你们且就哄着,若是半点儿不听,干脆踹下床去,不然我老婆子也没办法了。”
刘妈妈一恼,自称直接从“老身”变为了“老婆子”,喊青姝也从“姑娘”成了“死丫头”,可谓是脾气来了自己也骂。
江蕴打圆场道:“刘妈妈息怒,息怒。”
她开了口,刘妈妈自然不好再有脾气,道:“不过阿蕴姑娘,老身话糙理不糙,若是到时候相爷太不当人,你也一脚将他踹下床就是,咱们女子也要硬气起来。
我们女子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是清楚,你觉得是时候了,自然会是顺其自然,这关键的时间,自己把握着最好。”
江蕴耳朵发烫,硬着头皮点头说是。
刘妈妈接着教道:“还有,你们也听闻落红吧,可别被那骗了,也别被那吓着了。”
青姝道:“要出一帕子的血,怎能不怕啊?”
“你这傻丫头。”
刘妈妈道:“若是血真然湿了整块帕子,那边可快些喊郎中了,那还正常吗?你以为是来癸水呢?那落红啊,不过就是一点点,动作越轻,落的越少,很多姑娘不过是粉色的一点点,那能有一摊正红色的,已经算吃痛多的了,要真一帕子都吸不完那血,那岂不是嫁了个禽兽?”
这点刘妈妈不说,两人还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