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姝蹙眉,手掌往自己大腿上一拍,“哎呀,你笑什么,我就知道说点什么你就要取笑我的,早知道还是该管住嘴,不该说。”
“管住嘴?你管的住吗?你这是又想说又不想说,说了要害臊,不说吧,又觉得憋闷的慌。”
青姝撇撇嘴,横竖自己的心思总是被她说的明明白白的。
“行了”,江蕴哄她道:“他下次若是再要提那陈管事,你就只说是我要招的他,我就是要招俊的来充门面,这样生意好,与你有何干系?”
青姝道:“你也不怕相爷回来听了后与你闹。”
江蕴道:“那他倒是先回来再说啊。”
她说着看了眼窗外的雪,道:“他说此次去,快则也要一两月,现在已经一月有余,再过一月,那多要除夕了,也不知到时候回不回来。”
青姝道:“如若是到时候相爷不回来,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
青姝道:“我的意思是,相府历年来,过年本就冷清的很,如今若是他再不回来,这府中得多无趣,若是相爷到时候真没能赶回来,我就来医馆跟你一起过年。”
江蕴轻笑了一声,“若真是那样,那就叫程风一起吧。”
青姝装作不在意,“你若是不嫌弃他,那我就抓他过来。”
江蕴嗯了一声,安静了一会儿。
青姝道:“你是不是太想相爷了,我提到她,你心里难受。”
江蕴默了少顷后道:“我倒不是耐不住,也不是等不了,只是极不喜欢这未知的感觉,若是他能给具体一些的时候,便是半年一年我也能等,但说快则一两月,那慢呢?”
这种感觉也有些难以形容,感觉每日都有期许,但每日又都有失望。
青姝能理解几分,道:“难为你了,但……相爷定也是无奈。”
江蕴道:“去的是边境,事关战事,自然不是谁能做得了主的。”
青姝攥了攥袖子,道:“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真有战事要发生,那会怎样?”
江蕴道:“那自然就是打呗,难不成还能降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青姝道:“但那样,相爷会不会一直不回来?”
江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放轻松一点儿,道:“若真是如此,那也没办法,一切听皇上的圣谕,毕竟在朝为官,国事总是比家事重吧,他不回来,我把我自己的事做好就行了,医馆,医术,铺子,我也不是无事可做啊。”
青姝道:“那倒是,哦,对了。”
她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沓子银票放到江蕴手上。
“这些是什么?”
青姝道:“铺子的盈利啊,第一个月的,虽然不多,但是还看得过去。”
江蕴道:“给陈管事的月例银子发过了吗?”
“这些你放心,你只管收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