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说完就离开了,并未留下来和大家聚会。
不过,作为东道主,她会对大家接下来的消费买单。
秦荽一走,大家就热闹起来了,只不过面对别人对自己合约的打探都嘻嘻哈哈揭了过去。
有人提议喊唱曲儿的来,被胡老板给阻止了,他看向钱老爷,虚心求教道“钱老爷,你说这秦氏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好端端的将到手的肥肉分给我们一半,这人看着也不像是傻子啊难不成,有什么我们也看不出来的猫腻在背后等着我们”
钱老爷很喜欢这种被人尊重的感觉,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挺着大肚子装模作样的思索片刻,这才开口“管她有什么猫腻,合约在我们手上,大家拧成一股绳,小心提防着,一旦谁发现了些许不对,都要快速通知大家。”
胡老板忙点头附和“是的,理应如此。咱们这些老伙计都是认识多少年的老相识了,要是被一个小妇人给阴了,说出去要笑死人的。”
席后,众人纷纷离开。
所有人上了自己马车后,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收敛起伪装的笑容和醉意,立刻严肃谨慎的将合约拿出来逐字逐句琢磨,并且和身边的人一起讨论。
而秦荽这边,青粲也正在不解地询问“太太,我们这些订单就这样拿给他们做了我们现在完全可以做的下来的呀”
秦荽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看向青粲道“你可知,树大招风的道理”
青粲和青古点头,但眼神还是有些不甚明了。
“张家要拿我开刀,不就是说我是淇江县甚至郸城最大的制香工坊嘛,虽然我根本不是,可我却无从辩驳。一旦张家联合那个宫里的赵公公对我出手,咱们县令老爷定然也要掺和一脚。”
“而这些在前面的对手是看得见的,还有今儿见的这些人定然会在暗中分一杯羹。与其到时候他们出手,不如,我先给他们甜头,有了合约,至少在外人看来,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青古了然地补充道“太太的意思,是多拉些人来趟这趟浑水。”
“是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一起玩儿,才好玩儿嘛。没有涉及到他们的利益,大家都乐得瞧热闹,可一旦这把火烧到了自己,大家才会动手帮忙扑火。”
秦荽手里的银子多,且多数来路不正,所以,花起来并不心疼。能用银子办好的事,都是小事。
“何况,现在我们家稍微有些制香的名声,这还是借了鲁家的宣传。如果我们想要做大,做到很强的影响力,要让旁人轻易动不得我们,那最好让淇江县成为远近闻名的制香名县,只不过,我们一家做不了,需要大家一起才行。”
青古双眼发亮,拍着手笑道“太太是想将淇江县做成制香有名的县城。咱们这里有码头,水路、陆路都便利,离郸城不远,就算去京城,坐船顺利的话也就四五日光景。”
“难怪太太要大量收学徒,奴婢总算明白了。”青粲的眼睛也亮了亮,她一直想不通太太为何要大量收学徒,自己家用不了,而别人家根本不会用秦氏香坊培养出来的学徒。
马车突然顿住,因为惯性,秦荽等人都朝前扑了一下,还好青古及时抓住秦荽的胳膊,不然,秦荽说不定要摔出去了。
青粲等秦荽坐稳,这才撩开车帘朝外恼怒地训道“外面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