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弘基还是做主,让手下的小厮到楼下给几个勋贵兄弟连带自己买了五个未开苞的处女,当然,陈操依然表示暂时没有兴趣。
直到最后一个女子出场。。。
左司乐提着尖声喊道:“诸位,眼下出场的是母女二人。。。”
嚯。。。
场面顿时热闹的控制不住,已经被陈操定性为小色狼的濮襄更是松开手中陪酒的娼妓,站起身与陈操一同观看。
只听左司乐接着道:“此母女二人,乃是新近罪将,原南京右卫指挥使张天德妻女,其妻张刘氏,年三十三,其女张淑华,年十八,皆生的貌美如花。。。”
“啊。。。”
陈操尖叫一声,手中的酒杯就从三楼落了下去,哐堂一声砸在了地面上,周围的人破口大骂,场面从开始的针对女子而针对起了楼上的陈操。
“你个混账东西,有没有公德心,从楼上扔酒杯下来,你是想找死吗?”
濮襄见着陈操那瞪大眼失神的样子,好奇的碰了碰他:“陈操,你这是怎么了。”
陈操反应过来后,连连摇头:“没。。。没什么。。。没什么。。。”
“楼上的,本大爷问你话呢,你是不是想找死?”
徐弘基一行人都是便衣,身边只有各家带了一个家丁小厮,濮襄看热闹不嫌事大,当即探出头道:“楼下的听好了,扔酒杯下去的乃是金陵纳兰容若。。。”
嚯。。。
底下当即便炸开了,开始纷纷私语,骂人的男子接着道:“纳兰容若又怎样,就可随便扔酒杯?”
濮襄起哄陈操:“快去自报家门,免得被人看扁了你。”
陈操深吸一口气,望着已经被带上台的张淑华母子二人,陈操站到看台边,趁着底下安静下来的时候,朗声道:“本官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陈操,金陵纳兰容若是也。。。”
张刘氏听闻,瞬间抬头,一脸的羞愤,抱着自己的女儿缩在左司乐的身后不敢站起身。
“真是纳兰先生。。。”一名士子曾经在应天府衙门听审,见过陈操。
“真的是纳兰容若。。。”
“纳兰先生,作诗一首吧。。。”
底下开始起哄,左司乐也朝着陈操拱手道:“陈大人好雅兴,下官见过陈大人,陈大人可是要即兴赋诗一首,若是成了,这张家家眷,可与大人。。。”
身后的张刘氏惊恐的望向陈操,不过灯光不是很好,她看不清。
“娘。。。”张淑华娇喊了一声。
张刘氏只管抱着张淑华哭。
“陈操,快作诗一首,让他们瞧瞧你纳兰容若的名头。。。”濮襄接着起哄道。
“咳咳。。。”陈操咳嗽两声,场下当即安静下来,徐弘基饶有兴趣的看着陈操,陈操朗声道:“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莫。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全场在安静十几秒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随后便是大声的叫好,场面顿时控不住。
“好,”徐弘基拍手道:“耀中,你可算没丢我的脸。。。”
“敢问先生,这首词牌名何取?”底下有人问道。
陈操想了想:“《念故人》”
左司乐也拍手鼓掌,随后高声道:“我宣布,纳兰先生的这首《念故人》为此次诗会第一名,陈大人,张家家眷马上送到房中。”
“公爷。。。”陈操说着朝着徐弘基跪下道:“公爷,属下请公爷帮忙。”
徐弘基一脸愕然,其他人都看着陈操:“何事?”
陈操深吸一口气,将自己与张家的事情和盘托出,听得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最后不知道为何,濮襄一句话将尴尬的气氛消散:“陈操,你小子够贼的啊,一万两就反手把自己的媳妇儿卖给丈母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