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书?幼阳要这个作甚?”
平阳公主问道。薛朗道:“曾有人说过,打仗就是打后勤。后勤来说,不过就是衣食住行,住行可以简便,衣食却简便不了,简便了便食不饱腹,衣不蔽体,何况还是打仗的后勤?更为重要。我懂的耕种方法是我从种花家学来的,也想看看历朝历代的著述,取长补短。”
“大善!”
平阳公主赞了一句,道:“我知幼阳何以博学矣。”
看个农书学习一下也能扯上博学?
薛朗一脸莫名的望着平阳公主。平阳公主道:“恰是幼阳颇明谦虚好学之精髓,勤于治学,故而方有今日之博学多能。”
薛朗被夸得不好意思:“殿下过奖,属下只是自知才学不足,所谓笨鸟先飞,多学些知识总是好的。”
平阳公主道:“我当向幼阳多多学习才是。”
薛朗拱拱手,不知该怎么回话了。
说起农书,平阳公主道:“农书历朝历代皆重视,多有收藏,我也不例外,计有《氾胜之书》和《齐民要术》,幼阳如想看,我让人拿来。”
薛朗一听,心中高兴不已,连忙道:“谢殿下。”
话说,《汜胜之书》在现代可是已经失传了,等以后去到长安,要多多搜集后世已经失传的东西,然后收藏起来。特别是《齐民要术》这种实用类书籍,就算是以后家族败落,子孙也能从书里学点儿实用的技术,不至于饿死。
薛朗觉得,他考虑的也够远的,果然是在唐朝被当中年人看的缘故吧?好醉!
抱着公主殿下使人拿来的《汜胜之书》和《齐民要术》回听风院,刚进院子门口,五只胖成肉球的小狗崽们就迎上来,奶声奶气的“汪汪“着求摸求抱。
薛朗把书交给长俭,蹲下身挨个把小狗崽们摸摸抱抱。抱着两只小狗崽,还没放下,突然脚边一阵“呜呜”的哼唧声,似乎有着无限委屈。
薛朗低头一看,居然是豆浆。薛朗正欲摸它,万福表情古怪的道:“禀大郎,豆浆情了!”
薛朗低头看看豆浆,没看到血迹,再看万福古怪的表情,放下小狗崽,蹲下身子,抱着委屈的豆浆摸摸,低声问万福:“怎么?里面有什么内情?”
万福也学着薛朗蹲下,低声道:“今天早上豆浆、油条一直没出犬舍,小的去查看才现豆浆情了,并且,已经被油条……”
万福没再继续往下说,薛朗秒懂!不过,油条居然这么霸气,平常根本看不出来!再不过,原以为豆浆很温柔文静,原来却是只傲娇。薛朗相信以豆浆的本事,如果它不愿意,油条也不会得逞,所以,以前的嫌弃与打闹,其实是打情骂俏吗?
薛朗有种“今日方才识得个中真相,原来你们是这样的狗狗”的感觉。原来狗的世界也不简单,包子、馒头,豆浆、油条,这两对简直可以写一本狗血过于妈的小言。
有种新世界大门被打开的蛋疼感,再也无法直视狗狗们。薛朗其实很想把豆浆推开,现在看它委屈的小样子,感觉复杂得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