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殿下叫我们去做什么啊?”兰儿和冬梅一脸好奇的问。
“去搬砖,搬金砖!”朱由校翘着鼻子得意的道,扫视了一圈,发现只有两人,李忠义不知道哪去了,问道“怎么就你们俩李忠义呢?”
其实这并不是他多在意李忠义,而是恰巧搬砖实在是个体力活,李忠义这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子正好是搬砖最好的苦力,一想到体力劳动和可靠的人自然而然想到了他。
“殿下,小李子今天趾高气昂的说是受了您的命令,午膳的时候就带着钱跑出宫了,难不成他是假传殿下口谕?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打他的板子啊!”兰儿一时一刻也不放过打击自己“政敌”的机会添油加醋的回道。
在兰儿的心理她自认为自己是殿下身边头号的贴身宫女,比自己两位姐姐跟着殿下的时间都早,是自然而然的老资历了,唯一比她早的就是李忠义这个小太监了,只要击败了这个竞争对手,自己就是王府中的最受宠信,资历最老的“头牌”了。
就兰儿这小脑瓜,显然没看出来冬梅和朱由校两人之间的“间情”,也没考虑到王府中还有曲来福这个大总管,还做着干掉熊猫她就是国宝的美梦。虽然李忠义不是熊猫,此时此刻熊猫也不是国宝。
当然兰儿这个小丫头如此积极的打击李忠义,并不是为了为了什么争权夺利,她这个就知道装美食的小脑瓜也想不到那么多。
仅仅是因为刚来时和李忠义的不对付,纯粹的出于女人的嫉妒心和报复心作祟而已,这也从侧面反映了一句真理!宁惹君子不惹小人,宁热销人不惹女人。这句话是多么的有道理。
或许还有一重原因。当上老大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再也没人管了。这就跟人们小的时候总想着快点长大,这样以后就可以不用读书,不用学习了一样。
只是单纯的幻想,根本没去考虑过长大之后的苦恼于无奈,没考虑过,坐上王府中仅次于殿下的头把交椅,索要承担的责任和付出的辛苦。
冬梅站在一旁也不搭话,老实而又温柔的看着朱由校,好像妻子注视着丈夫一样,看的他都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刚刚戳破尴尬的冬梅,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别过目光,不敢直视冬梅温柔的眼神,支吾到“有这事!他不在,就咱们几人去也一样,今天都给我放开了力气多多的搬,能搬多少就搬多少。”
三人凑在一起,朱由校小声的教两人,怎么才能更快更多的搬运金砖。
什么只要金的不要银的,只要方方正正的不要奇形怪状的,先放大的再放小的,空隙之间再放细小之物。等到曲来福赶着马车过来,赶走了附近巡视守卫的侍卫。领着众人在马车上爬上爬下,告诉他们怎么才能最合理的利用马车的空间。
什么玉器要放在最上面,不要包装!用书画隔开免得磕碰挤压。最后绕着马车转了一圈发现好像缺点什么,挠着脑袋对曲来福问道“宫中可有麻绳,去叫人拿机捆粗麻绳来,车厢顶上还能绑不少。”
曲来福原本就不赞同殿下拉着马车去搬东西,听到殿下装一车还不满足,还要拿绳子在车厢上绑,吓得话都不会说了,就知道摇头跟个拨浪鼓似的。
看到曲来福反应这么大,如此的不情愿,再一想如果马车上面再用绳子绑着一堆东西,这样似乎太招摇了,让人知道终究不好。
还是都装在车里悄悄地去,悄悄地回来,装了多少东西谁也不知道,大不了车里面都装东西,自己几人跟着马车走着回来!
一拍掌就这么决定了,说到“好了,好了,不拿绳子了,你可别摇了再摇头就掉了,我宫内可没有第二个管家!”
曲来福,听到殿下说不拿绳子了,这才放下心,停下摇头瞬间觉得天旋地转,差点就站不稳跌在地上。
朱由校三人连忙伸手搀扶住。
“以后你可别摇头了,摇的跟兰儿一样,王府非得乱套不可。”朱由校双手推着曲来福的摇叮嘱道(年纪小太矮,只能够着腰,扶不住肩。)。
兰儿掺着曲来福的胳膊说到“是啊,曲总管小心点身体。”丝毫没有发现朱由校变相的骂自己脑子里全是浆糊。
冬梅掺着曲来福的另一只胳膊,嘴里憋着笑也没出声。
曲来福还在浑浑噩噩中,话都没听清,直到众人把他扶着坐下这才好点。
看到曲来福一脸恶心难受的模样,朱由校心里也有点不忍劝道“来福叔,你要是难受就别跟着我们去了,一会儿叫个侍卫驾车我们自己去就行。”
曲来福听到殿下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总是叫自己来福叔,心里很是温暖,一瞬间觉得自己这些年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看了看年幼的殿下,和两个不通世故的侍女,摇了摇头道“殿下,老奴不要紧,等下老奴驾车,交给别人老奴不放心。”
确实曲来福如果不跟去很难放心,既是不放心侍卫,同样也不放心朱由校,怕他年幼无知自己不跟在身边,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
倒不是怕连累到他受到责罚,而是怕被有心人传到陛下耳中,或是朝堂上对朱由校有损。
他跟在身边可以帮着出主意,可以在殿下要做错事的时候劝诫殿下,也可以在殿下犯了错之后,站出来替他背锅。
朱由校看到自己怎么劝都没用,曲来福就是要跟去,还要亲自驾车,车夫都不用,也只好由着他。
毕竟对于曲来福一直以来的办事能力他还是很放心的,忠诚就更不用说了,要是跟去一个碎嘴的车夫,没准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众人在殿内稍作休整,换上了一套便捷的服饰,曲来福也在椅子上缓的差不多了,这才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一开动,朱由校这才发现这辆马车,和之前他坐的马车很不一样,明显比之前的马车要晃动,垫子下面也是硬的,不停地颤动,这要是到了宫外的土路上,说不准能颠簸成什么样子呢?
揭开半拉帘子向正在驾车的曲来福问道“之前的马车呢?这车可没之前的好,要是出宫坐这车,我都不用到广州,半路就得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