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是除夕了,今年的京城竟仿佛比往年更冷几分。
松鹤堂早在除夕前五日就闭门不再接诊了。
这日,没有等来游承安的上门,却等来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自从那日出事,游承睿几天下来都是心神恍惚,这日终于下定了决心,来到松鹤堂叩门。
看门的伙计认清了这是哪位,回了后院尴尬报给了玄澈。
玄澈正帮师父调试那副古琴,听了伙计的话,头都不抬,声音冷硬:
“让他走!就说我们医馆年节期间休息,不接客。”
“这。。。。。。”
伙计有些为难,“那位大人说要见云师姐,还说,见不到就一直在门口等着。。。。。。我之前也是拒过一遍的。”
“铮---”
玄澈手下古琴忽地滑了音。
他一个堂堂东城司指挥使,还赖皮上了!
“我去见他!”
玄澈噌的站起身来,一撩白色道袍,就要出门去会会这个不速之客。
然而他刚起身迈了两步,就被人叫住了。
“大师兄!我去见他。”
云简今日简单的在肩膀一侧绑了个麻花辫,如云黑发盈盈坠在肩头,更衬得她一张脸小巧精致,好似没出嫁的女儿一般。
简单的一身水蓝色襦裙,配着同色系的发带,简约却不失颜色。
不再刻意遵从京中贵妇们的打扮和规矩,云简显得越发像个活生生的灵魂了。
她从廊后绕了过来,上前将玄澈师兄又按回了琴桌旁边。
“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
“可是。。。。。。”玄澈急的又想站起身,“他毕竟。。。。。。”
有些话玄澈不好说出口,不论那游承睿当日是因何出现在哪里,是不是好心施救,可他和云简那样被发现,男子倒无妨,可却都让云简被放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若是个识相的人,此刻避嫌还来不及,还巴巴的赶上来让云简再被人嚼一次舌根吗?
云简微微笑着,加大手上力气不让师兄起来,语气坚定。
“师兄,我知道你们都想保护我。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你们纵然能保护我一时,以后我终究还是要自己面对的。
不管是风言风语,还是那些过去的人事。”
过去的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