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郝氏磨蹭半天,做足了纠结的样子。
终于磕磕巴巴的说道:“我说了,老夫人可别生气,不过是别人的闲谈罢了,不一定作数。”
说罢看了看两人神色,又示意游若盈让人将那孩子带走,才接着道:
“我家不是和梁家关系不错吗?梁侍郎的嫡次女梁恬前些日子刚从张掖看望亲眷回来,在那边和游大将军,和这个云氏都有交集。。。。。。
据她说。。。。。。”
郝氏顿了顿,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接着道:
“这个云氏在永昌镇是嫁了人的!嫁的是一户医馆的儿子,还生了个小的,年纪正好和,和。。。。。。刚才那孩子一样大!然后云氏在永昌镇遇到了将军,看将军还对她有意,所以蓄意勾引将军,之后又和将军合谋害死了自家夫君,跟着将军回京城来了!”
郝氏一股脑说完,将眼睛一闭,那样子做得悲壮又逼真。
老夫人听了,半天没缓过神来,一张脸木木的,嘴唇半张,颤抖了半天才道:
“瞎说!我们子真不是这种人!”
“这,这。。。。。。”郝氏一脸为难,和游若盈互相看了看。
“这定是瞎说!”
老夫人一拍桌子,将桌案上的茶盏瓷器拍的乒乓作响,面上一片怒容。
“我们子真怎么可能是这种孩子?他怎可能害死无辜百姓?!”
郝氏见状,大着胆子嘟囔:“将军自是好的,可那妇人成婚生子了,还勾引将军,能是什么好东西啊?许是她蛊惑将军做的呢。。。。。。”
这话如一石入水,在老夫人心中惊起惊涛骇浪。
“这从何说起,她怎得就成婚生子了?”
看到老夫人终于疑心了,郝氏瞬间来了胆量,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道:
“老夫人,这真不是我,或者梁家小姐瞎说,这夫人成婚生子的事,可是永昌镇全镇皆知的事情!那户人家有名有姓的,是一家童姓的医馆,那云氏被害死的夫君,就叫做。。。。。。对,童安生!
当时玄武军里可是有一千兵士跟着将军的,其中有很多人知道将军和这妇人的首尾的!您打听打听,就知道晚辈没有说假话!
这成了婚的妇人还不老实勾引将军,啧啧啧,我们说出来都觉得脏了嘴巴,还心思如此歹毒,害死夫君为了攀将军这个高枝,这不是,这不是。。。。。。比那潘金莲还。。。。。。”
“闭嘴!”
这话越说越离谱,老夫人气得脸都绿了,嘴唇哆嗦着。。。
放肆!
这些人真是放肆!
说那女子是潘金莲,那我们子真岂不是。。。。。。
岂不是。。。。。。
简直岂有此理!!!
眼看着老夫人已信了大半,郝氏自知目的达成,和游若盈对了个眼神之后,便匆匆告辞溜之大吉。
而老夫人此刻脸色发青,根本顾不上谁走还是不走。
林嬷嬷吓得赶快唤人端了碗参茶给老夫人灌了下去,等了半柱香的时间,老夫人脸色才缓了过来。
游若盈面上一副担忧神色,又是捶腿又是捏肩的,伺候了半天,才问道:
“母亲,这,这可怎么办啊?”
老夫人狠狠捏着拳,捶了一下自己的腿,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说完喘着粗气,吩咐游若盈,“你赶快托人把这事告诉你父亲,另外,她一家之言不可尽信,你也找人去玄武军营打听打听,这云氏是不是真在永昌镇成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