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笑的小助理又来求你,让我别告那个廖一晗?”
“这回你就只猜对一半了,不是因为小助理,”方迟显然没料到自己会猜错,微微一顿眉毛,谭骁话音一转,“是我想请你别告廖一晗。”
“你是抖M症犯了么?她往你头上浇咖啡你忘了?”
“颜值即正义,我决定原谅她这一回。”
“能把‘起了色心’说得这么正义凛然,全S市我就服你。”
谭骁大方默认不狡辩:“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方迟微微一垂眸,还挺爽快:“我可以答应你不告她。”
谭骁凝神屏息半晌,终于得到满意答案,立即掏出手机拨号,也不知这是要向谁邀功,方迟却伸手就按住他的手机,还有后话:“但我这个决定你必须替我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连笑、廖一晗那帮人。”
谭骁这通电话还真是准备打给廖一晗的,自然纳闷:“为什么?”
方迟微微一笑:“就准你起色心,不准我起色心?”
谭骁耳朵一竖:“什么意思?”
方迟但笑不语,起身去收拾被长老糟蹋得乱七八糟的院子去了。任由谭骁在身后叫嚣:“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高深,侮辱我智商是不?”
相比方迟家此刻的闹腾,连笑家却安静得不像话,偌大的公寓内冷冷清清,只有打嗝的声音连绵不止。
所有抑制打嗝的方法连笑都试过了,统统无效。泡澡的时候打嗝,刷牙的时候打嗝,敷脸的时候打嗝,直到最后靠在床头刷微博,还在打嗝。长老睡在床的另一头,被打嗝声惊醒数次,抬头看看她,又闭眼打滚睡去。
看来她今晚是别想睡了。这该死的吻,哦不,这该死的人工呼吸……
*
连笑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一步步演变成了二十四孝邻居。方迟一天不撤销对廖一晗的控诉,她就得扒着他大腿一天。
姓方的竟也半点不客气,对她极尽差使之能事,她得陪着吃饭,陪着遛猫,陪着散步,陪着看电影——看来他是真被谭骁抛弃了,失恋时光太难熬,想找个人陪?连笑也不能真的成天随叫随到吧,她去了趟东京拍新品,一周时间简直如脱缰的野马,不用被那方迟拴着绳子走,快活。可一回国,一切再度按部就班,她第一时间就是给这位方先生带了伴手礼,他照收不误不说,还特意提醒她,他后天去医院复查——
不明摆着要让她陪着去?
连笑有苦不能言,“我们公司和容悦有个项目在谈,人家新CEO刚从澳洲回来,约了我们后天,怎么说我也是晗一的头牌……”
“招牌。”他眼都不抬地纠正道。
连笑老脸一红,正正脸色改口道:“怎么说我也是晗一的招牌,得跟廖一晗一起去一趟。”
方迟的表情一向让人读不出太多讯息,此番依然。他不接话,倒也不像是在生气。可近期连笑万不敢得罪他,还不等他发言,赶紧补充:“我们跟容悦约的是后天下午,上午还是有空的,你复查是上午下午?”
“上午。”他几乎脱口而出。
连笑不禁眉梢一扬:这么巧?
可她明明记得他之前的复诊都是下午来着。
但他总归不会记错吧,连笑只能再当一次免费陪同了——
复诊当天上午,连笑如约陪着方迟去了趟医院,方迟的司机再来医院接时已是下午一点,连笑赶紧让司机先送她去容悦和廖一晗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