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美?他周墨比得上人家的才华么?一朝得势语无伦次,他在哪?怎么还没来?老子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替卉卉出口恶气不可!”
林震眼睛瞪的跟铜铃一般,又要去抢那根棒球棍。
林岳明一拍大腿,怒道:“够了,林震,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的?法治社会,你打了周墨,替你妹妹出了一口气,然后呢?然后准备去蹲监狱吃牢饭?”
“哎呀,大侄子,不行不行,使不得呀。”
周作海连忙去拦,林震反手一推,本想给老家伙一个下马威,哪晓得根本推不动,手掌仿佛抵在一堵墙壁之上。
他心中一惊,使出吃奶的力气猛推,对方依旧稳如泰山。
“他妈的老家伙难道脚下有钉子?”林震气急,再次发力,双脚突然侧滑,整个人狼狈的摔在了瓷砖地上。
别看周作海就是个干巴巴的瘦老头,他种了一辈子田,别的素养可能没有,身体素质却强悍无比,一膀子蛮牛力气大的惊人。
林震作为企业老板,养尊处优多少年,身子骨早就被酒色财气给掏空了,外表咋咋唬唬,其实是外强中干。
这一摔疼的他龇牙咧嘴,骨头都快散了架,陶美香见状,惊呼一声,赶忙上前扶儿子。
林震则破口大骂:“老家伙,居然敢动手,他妈的反了天还不成。。。”
“啪。。。”
林岳明猛的一拍桌子,怒视着亲生儿子:“逆子!你闹够没有!”
关键时刻,他再次展现出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气势。
“亲家公,请允许我喊你一声老周,咱们都是文明人,凡事都得讲个理是不?”
周作海唯唯诺诺的点着头:“是的是的,大领导就是大领导,您说的没错。”
林岳明叹口气,恨铁不成钢的说:“唉。。。周墨这孩子入仕前我就提醒过他,生活作风问题对于领导干部来说最重要,家庭永远是第一位的。”
陶美香扶起儿子,咕哝道:“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提那些有作用吗?周墨他抛妻弃子这是事实,你们培养的好呀,居然培养出了这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周作海见状,连忙解释:“亲家母,不是这样的,小墨他本性不坏,只是,只是走错了路而已。”
“是啊亲家母,俺们家永远记得您们李家的恩情,当年要不是您们帮忙,俺儿子不会有今天。”郭铁梅结结巴巴的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摔了个屁股蹲的林震还没缓过劲呢,听见这话,愤怒的道:“话说的漂亮,实际呢?周墨个混蛋不还是逼着我妹拿了离婚证?”
林岳明再次接过话头:“二位,不是我林家攀附权势,觉得周墨他升官了,所以巴结他,而是着实替他担忧呀,周墨年纪还轻,将来肯定是要继续往上走的,如果让市里的领导们知道,他是那种一朝得势就抛弃妻子孩子的人,怎么委以重任?”
这话不光是提醒,更带着点威胁的意思。
话一出口,立马唬住了没什么见识的周作海跟郭铁梅。
林震满脸不忿的道:“爸,您怎么到现在还在为周墨那个白眼狼着想?
他当上了张副市长的秘书,咱家沾了他一毛钱的光彩吗?
妹妹家的房子十几年没变,前段时间轩轩被人冤枉,抓进了派出所,
他周墨冲过去让人家警察公事公办,这是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
还有,我看张副市长最近改革受阻,想帮着出出钱,出出力,
周墨他是怎么回复我的?他当着人文旅局黄主任的面打我脸,说不能以权谋私!
我可是南方教育集团董事长啊,身价以亿计算,需要靠他一个新上任的副市长秘书谋私利。。。我草。。”
“你给我住嘴!”林岳明突然就爆发了,到底是当过国企领导的人,虎威犹在,立马就震慑住了不受控制的好大儿。
可周作海却把这话给听了进去,诧异的问道:“怎么朗嘎?我大孙子还进了派出所?”
“唉,老周呀,这事已经过去了,就是一场误会,咱领导干部嘛,那是人民群众的主心骨,可不能为了家里的事,而公权私用,我是赞同周墨他公事公办的,这是立场问题,坚决不能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