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边是少年越加逼近的脚步声,和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她紧张什么?
该死的穆以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紧张!
她搁那臭气熏天的清洁楼旁边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现在“翔”气四溢的。
这跟她想象中跟时攸隰的重逢一点也不一样!
必须去棹个水……
等她涮完牙滋过脸,再以完美新面貌迎接时攸隰!
“……新邻居?为什么不说话。”
“我也刚搬来的,跟这一层的住户也都认识,但还没跟你打过招呼。。。”
时攸隰扫过女人白皙的后脖颈和露在外面的手臂,笑道:
“还是说你比较社恐,撬门就是你打招呼的方式?”
高大的身影已经覆盖住门上穆以姌的投影,她想也没想,低头道:
“私密马赛,浓密苏杠妈是他!”(不好意思,我喝多了)
摇摇晃晃地刚迈进屋。
估计是入戏太深,所以当时攸隰轻描淡写地用中文说她东西掉了的时候,穆以姌毫不犹豫地转头了。
毫不犹豫地转头了。。。
转头了。。。。
地上什么都没有!
可已经来不及了,时攸隰抓住猛地往后退的女人,食指挑开帽檐。
“抓到你了。”
“。。。。。”
宽大的遮阳帽略过女人的脸,轻飘飘砸在两人相对而立的鞋面上,砸的两个人都很疼。
穆以姌跟时攸隰面面相觑,她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脸,一看一个不吱声。
小漂亮。。。不,不能叫小漂亮了。
穆以姌只想高呼一声:这该死的尤物!
他居然染了头发,浅浅的粉色。
正午的烈阳穿进走廊的窗,打在时攸隰的侧脸,穆以姌觉得自己像是从树荫底下看到被照得透光的叶片一样。
只有她窥见了这半面的惊艳。
“你。。。”穆以姌斟酌开口,脸侧摸上来一只微凉的手掌。
时攸隰死死盯着女人的脸,指腹碰到了她的睫毛,游离而下到那颗夜夜令自己魂牵梦萦的鼻尖痣,这半年夜里被他描摹无数遍的唇瓣。
他能清晰感受从那层薄薄的皮肤下传来的颤抖和温度……
活的,真实的。
“真像啊。。。。”
比之前那些每一个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