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眼尖瞧见两根玉簪,水头很足,能换不少钱。
许琼捏紧手指,对白雪充满怨愤。
她跟在白雪身后,“姐姐,你给白薇那般贵重的首饰,咋就不给我一点?”许琼抬手将白雪发髻上的珠花摘下来,“这个珠花好看,你借给我戴几天。”
头皮扯痛,白雪‘呀’一声,摸着头发,扁着嘴道:“你借走我好多珠花,一次都不还,我只有这两对,再借给你都没有珠花戴了!”
“我给你攒着呢,还能吃了你的?你不借给我,我问江哥哥去要。”
白雪紧抿着唇瓣,盯着她手里的珠花,没有吭声。
许琼生气的将珠花扔在地上,“守财奴,还给你!不就是一个珠花,谁稀罕?”
一扭头,跑开了。
白雪捡起珠花,方才发现缀着的珠子被扯断了。
眼圈顿时通红。
白娇阴阳怪气道:“白雪,琼儿才是你的姐妹,白薇算啥呀?你对一个外人这般阔绰,咋就对琼儿这般抠门?若不是她,你咋有好日子过?”
“我抠门?我的东西她瞧上眼的都给借走了。这是哥哥送我的生辰的礼物,她心中有数,还想抢走我的!”白雪抬手一抹眼泪,“她太讨厌了,把我的东西弄坏,明天我就上你家,将东西全都搬回来!”
白娇压根不将白雪放在眼里,摸着她的头发,“你看看你,还是小孩子脾性,琼儿很快就要做你的嫂子。”
白雪懵住了。
——
客人坐在前厅。
白薇在厨房帮忙。
许琼瞧见无人在白薇屋子守着,她溜进去将门合上。
一眼看见摆在梳妆台上的匣子,她将匣子打开,挑选喜欢的珠花并两根玉簪子,装进袖子内袋中。
她娘说白薇一件玉器卖了六千两,心里一阵火热,压盖住做贼的紧张,在屋子里翻找。
四处翻找,都没有找到一个铜板。
许琼目光落在木架上挂着的厚袄,手钻进袖子内袋,摸到一物,她抽出一封信。
准备拆开信,屋外传来脚步声,吓得她藏进床底下。
脚步声过去,许琼浑身发颤的爬出来,悄悄地溜出去。
迎面撞上一个人,吓得许琼跌坐在地上,一颗心都要蹦出嗓子眼。
“琼儿,你咋在这儿?”白娇将许琼拉起来。
许琼喘出一口气,那封信厚厚的,她怀疑里面是一叠银票,“娘,我肚子疼,找茅厕绕到这儿来了。我看白薇不是个善茬,咱们在她手里占不到好处,别招惹她了,赶紧回去。”
“琼儿,你二姐……”
“娘,您忘了姥说的话?白薇敢给她下砒霜,我和弟弟惹怒她,没有好果子吃!”
白娇被说动了,可白玉烟那儿不好交差。
“咱们去找二姐,就说白薇是个硬茬子,事儿没办成!”许琼迫不及待要离开,就怕留下来,白薇发现东西不见了,在她身上搜出来,“您别想着在乡邻面前逼白薇就范,她就是个臭不要脸的东西,在乡邻面前给姥下泻药,她还有啥干不出来?”实在没有办法,凑在白娇耳边嘀咕一句。
这句话,彻底让白娇动摇,母子几人离开。
坐上牛车,许琼将信封拿出来,拆开抽出才发现是一幅画。
许琼脸色一变,她将画纸揉成一团扔出去。
白娇急忙拦下来,“你别心急,白薇大字不识几个,她要画干啥?我瞅着烟儿雕玉器,总得先打个画稿,保不齐这是白薇打的图稿。咱们找烟儿去,将这画换几个钱。”
许琼想想是这个理,让许旺将牛车赶去镇上。
——
开席的时候,白薇发现白娇几人走了,并未放在心上,反倒觉得心里轻松,不必担心这几人在席间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