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人来了兴致,“你如何套出消息?”
在这敏感时期,沈家的人,应该会谨小慎微才是,怎么会轻易被人套话?
谢玉琢洋洋得意道:“我告诉她,我是屠夫,每日都是现宰的牲口肉,让她行一个方便,我供货给她,多给她一些好处费。嘿,她说沈老夫人信佛,府中都是吃素,不会吃荤腥。只有沈夫人吃肉,但是照顾沈夫人远房表哥的生意,让我去别家问一问。”
“我又让人盯着沈家,看见有人往沈府送肉。这沈夫人昏迷不醒,咋个吃肉?我当时就让人摸清沈夫人表哥的底子,收买他表哥的好友,请沈夫人表哥去吃酒,灌醉了套话,这沈夫人真个没有昏迷!”
白薇皱眉,“咱们估摸着打草惊蛇了。”
沈家准会得到信儿,沈夫人该‘醒’来了。
郭大人沉声道:“若是刻意诬陷,你们放心,我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大人,这沈家是威远侯的旁支。”白薇微扬的唇角,带着一抹轻嘲。
郭大人没有想到事情这般棘手!
“大人敢给我们一个公道吗?”白薇这句话,带着挑衅的意味。
郭大人并不生气,他摇头,“这世间,最大的官,也越不过天家。”
留下这句话,郭大人起身离开。
谢玉琢挠了挠头,“薇妹,这郭大人是啥意思?这是帮,还是不帮?”又自言自语,“若是我,肯定不会蹚浑水。”
白薇扬手一个爆栗子,敲击在谢玉琢的脑门,“郭大人给谁办事?”
谢玉琢恍悟,郭大人上头是太子,威远侯还能干过太子?
他不禁喜上眉梢,“这回姜家是完蛋了!”
不!
威远侯也会惹火烧身了!
白薇面若冷霜,她要打击的从来不是姜家,而是为姜家做主的威远侯!
威远侯送来这么大的把柄,她不好好利用一番,让势均力敌的郭大人去扒一层皮,难咽下这一口气!
“你准备回县城?”谢玉琢将白薇送出门,看见不远处有一道人影,不禁皱眉。
白薇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面部用一块宽大的布巾给遮掩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她看,似乎想上前,又在犹豫。
“你别理会,这个人我在府城就遇见了。打我从府城回来,她就一直在铺子门前转悠,又不上前靠近,我就没有理会,只是让人盯着,就怕她是沈家派来的人。”谢玉琢对这沈家十分厌恶。
白薇倒觉得不是沈家的人,她在妇人眼中没有看见恶意。
“行了,我明天去府城,今日去县城和我娘道别!”白薇让谢玉琢别送,挥一挥手,上了马车。
马车驶离一段距离,那个妇人追在身后,声音嘶哑的喊白薇的名字。
白薇让车夫停下来。
妇人小跑到马车前,掀开帘子,拿出一个小布包给白薇。
白薇迟疑片刻,将小布包拆开,里面包着一根金簪,还有一封信。
她将信拆开,只看一眼,眸光震颤,看着妇人的神情大变。
——
郭大人回宝源府城第二日,果然如白薇所料,沈夫人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