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琢死死盯着白玉烟,见她表情不像作假,担忧地看向白薇。
白薇皱眉,沈遇见过荷塘童趣的图稿。
“大姐,你别误会沈大哥。我和他有几年的交情,就像你和谢玉琢之间的关系。”白玉烟笑容娇俏,没有会场里的咄咄逼人,慌乱、恐惧,十分端庄从容,打抱不平道:“沈大哥没有带你去镖行吗?他的弟兄还不知道你和沈大哥成亲。大姐,我真替你委屈,他没把你当妻子。”
“你误会他了。阿遇休沐在家养伤,这几个月未去镖行,没有机会和他们说。”白薇之前看见白玉烟和沈遇在一起,没往心里去。现在听白玉烟的话,就知道她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在这挑拨离间呢!沈遇真的对白玉烟有点啥想法,哪会和她做假夫妻?“都是亲戚,他帮你也是应该的。只可惜二妹伤着手,不然能靠着荷塘童趣拿到第二呢!”
言外之意,沈遇拿荷塘童趣给她,也不过是第二名!
说不定她不用荷塘童趣,还能夺魁!
而如今她作弊,别说第二,还被除名。
这一刀子朝白玉烟的心窝子捅下去,又深又狠!
白玉烟气得要吐血,僵硬地改了口,“沈大哥当然是先向着大姐。”
“二妹今后也会找到一个向着你的人。”白薇提起沈遇眼底含着一泓春水,柔和了清冷地眉眼,嗓音也软了几分,“妹婿可别像阿遇一样,锯了嘴的葫芦,半天没有一句话,也就胜在贴心。”
白玉烟看着白薇嘴上嫌弃,又难掩甜蜜,气得脸色隐隐发青。
好半天,挤出一句,“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做不得主。”不等白薇再说扎心戳肺的话,连忙说道:“我爹在马车上等,先告辞了!”
白薇哼了一声,谁还不会装了?
从来没有捏着嗓子说过话,激得自己手臂上起一层鸡皮疙瘩。
白薇搓着手臂,望着白玉烟匆匆离开的背影,皱紧了眉头。白玉烟不是穿越的,不然知道她手里也有荷塘童趣,一定会惊讶。可白玉烟不但没有异样,还顺势推到沈遇头上让她误会。
至于白玉烟从哪里弄来的这副图稿,白薇没有头绪,不相信是沈遇将图稿给白玉烟。
谢玉琢嘴角抽了抽,牙都要给白薇酸倒了。
又担心白薇真的误会。
“你别信白玉烟的话,沈遇不是朝三暮四的人。”谢玉琢抓耳挠腮,绞尽脑汁替沈遇说好话,“他把图给白玉烟,说不定就是做细作,好让白玉烟输给你。”
白薇翻一个白眼,谢玉琢不是二,他是真傻!
“走了,去吃饭再说!”
白薇往前走一步,脚步一顿,愣愣地看向前方。
沈遇站在酒楼门口,朝她招手。
白薇和谢玉琢快步过去。
沈遇在酒楼点四道菜,两荤一素一汤。已经摆上桌,冒着腾腾热气。
两人饿极了,风卷云残,将碗碟清扫干净。
谢玉琢摸着吃撑的肚子,“薇妹说的没错,你挺贴心的,就是人闷了一点儿。”他说着来劲,凑到沈遇面前,幸灾乐祸,“她可嫌弃你了,对你很看不上眼,还劝白玉烟别找你这样的男人做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