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这个容棠,别说情爱了,她连亲爱和友爱都没有,先前只有恨。
郡主的执,让她生成了莫须有的恨。
如今执念消散,她应该也不会再想留在蒋军府。
而且随着她的成长,她并不需要长时间待在画里了。
那幅画有点像她的家,她母亲的孕肚,在她灵力尚且微弱的时候,她做不到离开画作太久,每天都得回到画里寻求保护。
最近她已经能连续几日都不回画里了,我想只要假以时日……
啪嚓~!
瓷碗破碎的声音响起。
“老夫人!”
“祖母!”
我猛地回过神,就见苏婆婆晕倒了。
视线落在地面摔碎的汤碗上,又看向床上虚弱苍白的‘容棠’。
窗外有鸡鸣声传出,天光泛白,原来是她的香灰无用了。
男人依然高烧不退,苏婆婆急火攻心才……
怎么会?
她虽然没啥本事,香灰还是有点外挂的。
竟然救不活这个容棠?!
我跟着都有些不淡定了!
游魂一样的飘到床边,见男人散落着一头长发,剑眉微蹙,神色难掩痛苦,我无端想起发烧时的孟钦,心头隐隐的又泛起疼。
忽的想到,是不是他这一世流血流的太多,后世才落下个凝血机制不好的毛病?
奶奶的!
他该不会真……
我不敢深想,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真凶’身上,“都是你干的好事!快救活他啊!”
哪好意思说自己是菩萨娘娘呢!
一天天说着人话却不干人事儿!
府内混乱非常,太医院的大夫又被请了过来。
老者看了眼男人腰腹包扎缠裹的白布,见血渍晕染出来,他无奈的摇头叹气,“此乃刀伤引发的寒热重症,病痛入骨,下官再给容蒋军加两副药吧,两天后高温再不消解,别无他法了。”
送走了大夫,苏婆婆也一病不起了。
云吹云散,日起日落。
到了大夫说的那第三晚,苏婆婆执意来看了他。
见他面色时而苍白,时而泛红,掌心触到他额头,回馈的似乎只有烫手。
苏婆婆担忧到再次咳出了血。
阿芸唯恐她出事,只能以下犯上的将她搀回房间休息。
男人卧房里的仆人们还在忙碌着,他们给男人喂下汤药,用传统的法子为他擦身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