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的话让王子骞瞬间变得惊恐,他看着玄凌,忽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只是颓废的坐在了牢中。玄凌看着王子骞颓然消极的模样,淡淡说了一句,“王子骞,本王过来是想看看你是否有悔过的模样,现在看来,你仍然是死性不改。”王子骞嗫嚅片刻,想要说些什么,玄凌却已经转身就走了。王子骞看着玄凌离开的背影,颓废消极的目中依旧充满了恨意。只不过他被关在大牢里,再也没有办法再对玄凌做些什么了。王子骞实在是不甘心!不甘心!玄凌探望过王子骞,就去看王路远。王路远也坐在牢中,比起王子骞的颓废模样,王路远依旧坐得很笔直,看着也完全没有败后的老相。王路远看见玄凌过来,嘴角一勾,说道:“王爷受不住压力,要来放本官出来了?”王路远显然很自信京城里的诸多官员会帮他脱罪,见到玄凌过来,一副得意的模样。玄凌却笑了,他笑得很轻蔑,“王大人多想了,你的罪行本王已经上书刑部,只要官文落下,明日就可以让你认罪伏法。”王路远丝毫不相信玄凌说的这些话,仿佛是看破玄凌的伎俩,冷冷一笑道:“王爷这话说得可笑!要是刑部真的有人理你,本官也不会在这里坐了那么多天,甚至要需要你亲自过来!只怕是朝中有人在保本官,你才想要从本官身上下手吧!”王路远这话说得信心十足,毕竟他为了能安稳的留下阳城当官,可是用银子贿赂了不少人。他相信自己受难的事情一说出去,肯定会有人保他的,毕竟阳城这块多有灾难,王路远从中笼络到的不少好处,也有一部分能进了那些人的口袋。玄凌却被王路远这信心满满的模样恶心到了。玄凌说道:“王大人想太多,本王只是过来看一看你狼狈的模样。”王路远却不信,觉得玄凌只是在逞一时的口舌之快。玄凌依旧见王路远那自信满满的模样,心中冷笑,就算真的有人要保他,那又如何?既然王路远成了他玄凌的阶下囚,他就不会放过这叔侄两人,京城那边迟迟没有消息,显然是真的有保住王路远的打算,那他就只能想个别的办法,在那些人出面要救王路远的时候,将他解决了。玄凌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王路远忽然见到玄凌目中起的杀念,忽然浑身一抖。王路远立刻就皱起眉头,对着玄凌说了一句,“庸王!你不要动其他心思,本官现在还是朝廷命官,若是你敢动我,小心大秦的律法!”玄凌听了这话就笑了,趾高气昂地对王路远说:“王大人,现在你身在牢中,可命令不了本王。”王路远眉头一跳,可真的是感到了恐慌。玄凌过来见王路远,其实也不是专门过来讽刺他,而是有真正重要的事情。玄凌问王路远,“王大人,西夏军屡次骚扰阳城,你始终对其视而不见,本王很想知道,你是不是和西夏军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王路远听了此话立刻脸色大变,他确实一直放纵西夏军骚扰阳城,目的就是为了让京城中人屡次对阳城施以援助,比如被西夏军骚扰后安抚阳城百姓的钱,或者是修缮街道的道费用。虽然这些钱有很大一部分是落在王路远自己的口袋里,但现在玄凌突然提及这件事,王路远有点怀疑玄凌是不是在给他设套,他立刻闭上嘴巴,看了玄凌一眼,冷哼一声。玄凌见王路远还挺谨慎,不由得笑了一笑,“本王怀疑阳城内有和敌国勾结的人,王大人往年的举措,本王若是一一列举起来,可就是通敌叛国的罪名。”王路远却一点也不受玄凌的威胁,冷笑道:“庸王可真是会给人扣帽子,阳城遭到西夏军的骚扰,是历年就有的事情,即便是阳城内真有和西夏军勾结的人,也断然不会是本官。本官身为阳城的官员,怎么会跟西夏军同流合污。”玄凌听到王路远说出这话,本来带着笑的嘴角,终于是忍不住往下拉了下来,“王路远,你也知道自己是阳城的官员。既然你身为百姓的父母官,可你曾真的将阳城百姓当做自己的子民?”王路远听玄凌对他说教,脸色就冷了下去。玄凌继续道:“你不但不将阳城百姓当做自己的子民,还打算利用他们来陷害本王,既然这些百姓的性命在你眼里如此不值钱,本王怎么还会让你继续在阳城内生存下去?!”王路远道:“你别想威胁我,只要我还是阳城的刺史,你就不能动我!”玄凌冷冷看着王路远,“王路远,西夏军每每会来阳城骚扰的消息,是谁泄露给你的?”“没有人。”王路远道,他这说的倒是实话,西夏军来袭的时候,是他留在城门的士兵向他禀报的,只是王路远没有阻拦,任由西夏军对阳城进行骚扰。玄凌过来逼问王路远,此刻见王路远的模样,也确定了,王路远确实不是和西夏军勾结的那个人,不过,王路远做的错事始终是令人难以原谅。玄凌对王路远道:“既然如此,王大人,你好自为之吧。”说完,玄凌转身就要走了,王路远见玄凌对他没有办法,忍不住有点得意。玄凌却忽然停住,对着牢房里的王路远说:“王大人,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弃子?”王路远忽然听玄凌说这话,神色一怔,“什么?”玄凌对着王路远说:“王子骞犯了事,你为了撇清关系,难道就不曾有过将他抛弃的念头。即便你曾经做过怎样讨好别人的事情,可京城里的人为了不让自己惹上祸端,你说,他们会不会也抛弃你,将你当成一枚弃子呢?”王路远脸色大变,“不可能!”玄凌淡淡道:“王大人身在官场多年,难道不知道官场最是无情?”说完,玄凌也不看王路远的脸色,自行离开了。王路远脸色灰白,坐在牢中,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