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但有一件事情很蹊跷。”卫青忽然皱眉说了一句。玄凌疑惑问道:“什么事?”“王爷,京城那边除了鲤鱼玉牌这一件事,便再也没有听到京城里的臣子议论过什么,也从未听到京城那边在提起赈灾或是阳城此处发生沙尘暴的事情。”卫青说到这里,感到深深的不解,因为之前沙尘暴发生过后,王路远就往京城送了求援的官书,京城那边不可能这么安静的。可是他派人去打听,有关阳城发生沙尘暴的事情,京城那边是真的一点说起的水花都没有,这让卫青心底其实有点愤怒。玄凌闻言倒是没有感到意外,而是对卫青道:“卫青,既然他们能在京城门口拦住那个送鲤鱼玉牌的人,自然也能拦住那个往京城里送阳城需要援助的情报。”卫青听了此话,眉头深深皱了起来,“王爷,若是京城一直没有收到消息,我们怎么办?”玄凌往居庸城的方向看了一眼,笑了笑说:“现在西夏那边因为上一次对战,城门损伤惨重,而我们如今人手充足,虽然都是新兵,但威慑力还是很强的。那么要是我们偷了居庸城里的粮食,你说我们能不能在此情况下,拿下居庸城?”卫青眼睛一亮,“王爷要去抢居庸城里的粮食?”玄凌颔首。卫青知道阳城现在的粮食确实紧缺,而且此次的情况和玄凌上次刚到阳城的情况不同,上次玄凌还能利用土豆这种食物做出吃的,但现在是沙尘暴。沙尘漫天的情况下,阳城所有农作物不能成活,更别说再次用土豆做面条了。“可是,我们怎么才能抢到西夏那边的粮食?”卫青觉得有点危险,“况且,我们就算真的偷到了,开战之际,居庸城里没了粮食,可西夏那边若是给他们支援,我们与他们一起消耗之下,明显是我们这方不利啊。”卫青这番考量玄凌之前也思考过,不过,玄凌是认真思考过要怎么拿下居庸城的,也在夜间想过无数次的办法,于是对卫青道:“本王已经找过不少书籍看过,居庸城本是我们的国土,是西夏当年打败了我们边境的将士占领的。居庸城和西夏之间有着一段不小的距离。况且居庸城内有许多我们大秦的百姓,他们被西夏军俘虏,到时候也会成为我们夺回居庸城的一大利器。”“王爷,若是他们想要和我们拖着消耗粮食呢?”卫青再度说了一句,毕竟玄凌之前几次虽然和西夏那边的军队打过,但那不是正式的开战,因此两者之间还是有些区别的。卫青怕玄凌没有事先准备好,导致自己这一方战败,那么玄凌不但受到打击,说不准还会有背后的小人要去京城向龙座上的那位打小报告,陷害玄凌。玄凌何尝不理解卫青的良苦用心,于是笑着说:“放心,本王不是鲁莽之人,即使抢了对方的粮食,我们后方的粮食也不能少,卫青,你说离阳城最近的是不是江州城?”“是的。”卫青忽然听玄凌提起江州城,隐约有几分猜测,“王爷是想要让江州城成为咱们的援手?”玄凌点头。卫青觉得这也不是不可以,江州城比现在的阳城富有,而且很受京城臣子天子的重视,这江州城里经商的家族很多,人脉遍布大秦的天南地北,就连大秦最大的粮仓之地——汴城,也和江州城有直通的官道。当年居庸城和阳城固守大秦边境,和西夏军打仗的时候,很多后方的补给都是官府通过江州城的官道从各地调过来的,江州城还因此在江州的边境建了一个巨大的储存仓,就是专门用来放支援的东西。只是当年居庸城被抢占,阳城刺史兵败身死,江州城紧急采用防御模式,再到现在,居庸城失守后,阳城虽然抱住,可阳城在王路远的管理下弄得像个顽皮和失了宠的孤儿,再加上后来闹饥荒,百姓曾为了寻找吃的而大闹江州城,以至于阳城和江州的关系并不怎么好,到现在也未曾解决过。卫青道:“王爷,若是要江州城协助,便得先见见江州城的刺史和县太爷。”“自然,本王正都打算找个时间去见见他们。”玄凌已经决定好了,“王路远那边的处置也许会拖一段时间,等王子骞的处决过后,本王再去。边城的士兵要时刻关注西夏的动向,若是他们那边有起兵的势头,我们大秦的子民绝不会再受他们的屈辱,要和他们一战到底!”与此同时。京城。最近因为鲤鱼玉牌一事,京城里皇子间的范围十分沉重,因玄宗皇帝还在气头上,皇子之间也就不敢太崭露头角,只能装孙子,生怕玄宗皇帝一个不高兴,就要惩处他们。六皇子已经被罚过,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的府邸里,反而显得自在。在这之中,最忙的就是三皇子玄澈了。玄澈一直受百姓爱戴,玄凌还没被贬到阳城之前,即使他是太子,做事的也始终是玄澈。可有件事很是奇怪,玄凌被贬之后,玄宗也一直没有再立太子,玄澈虽然还是在京城中帮玄宗料理朝纲,玄宗也对他称赞有加,但这太子之位一直空悬,这也让玄澈十分痛恨。而这块鲤鱼玉牌的事情也引起了玄澈的危机,以前,三皇子玄澈一直以为玄宗给他的鲤鱼玉牌,是在背后敲打他,想要他安心做一条鲤鱼,而玄凌才是真龙,让他不要打龙椅的主意。也正是如此,玄澈才会将鲤鱼牌赐给邱守,毕竟眼不见为净。可三皇子玄澈没想到玄宗居然是给了每个皇子一人一块,他十分不解,问旁边的谋士,“父皇的意思是……”玄澈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上的玉牌。谋士目光一搭,便笑了,“三皇子,自古有鲤鱼化龙的传说,圣上送你们这些玉牌,自然是想让你们鲤鱼化龙啊。”玄澈目光阴沉,“可父皇每个人都个给了一块。”谋士又笑了,“那自然是圣上想要每个皇子都能鲤鱼化龙,至于谁能坐上上面那个宝座,就要看看每条龙有什么神通了。”三皇子玄澈的目光闪动,想必其他皇子也在看着面前的鲤鱼玉牌沉思,他忽然说:“你说,被贬的庸王有没有这一块玉牌。”谋士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三皇子,这我可就不知道了。”玄澈脸色沉沉,在暗骂邱守办事不力,即便邱守之前就传信向他说明原因并且请罪了,但这玉牌一事始终给他找来了许多麻烦。玄澈到现在都还没给邱守回信,主要也是没有时间。而且邱守迟迟不能杀了玄凌,也让三皇子有些寒心玄澈阴沉的说:“看来只能派人去暗中支援了,而阳城沙尘暴一事,你要想尽办法瞒下来,直到庸王身死!”玄澈看着谋士,谋士笑道:“三皇子放心,此等小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