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了不打草惊蛇,属下假装应允了那胖子的请求,并让他回去给王路远传信,黑土寨这边会完全配合他们的行动。”卫青跟玄凌说着。玄凌点头道:“很好,现在常恩的孙子还在王路远的手中,若是常恩知道,说不准会再次受制于王路远,既然王路远一早就要对本王设局,那么本王也不能坐以待毙!”“王爷是有什么打算?”一旁的王二也忍不住问。玄凌眉头微蹙,随即道:“下一步要怎么行动,且看林啸能不能先找到常游的下落!如若王路远将人藏得太深,我们就只能将计就计了”他见卫青和王二听到他的话都皱起眉,便道:“我们先等等看吧。”卫青和王二都点头。三人便留在营帐之中,等待林啸。林啸是过了许久才过来营帐的,他进营帐时看到王二和卫青都在玄凌的后头,三人神色严肃,知道这件事绝不是轻易能了的,于是快步往前走两步,“王爷,属下找到常游的下落了!”“在哪里?”玄凌激动得站起来。林啸手中掏出一张地图,那张地图分明就是原县太爷的府邸,“王爷,常恩的孙子常游就被王路远藏在原县太爷的府邸。这府邸是当年县太爷在阳城住的时候建造的,其中居然有一座地下迷宫,属下进入里面探查时才发现,为了困住替常游看病的赖郎中,王路远便将两人都困在了地下迷宫的深处。”“我们先不说这间迷宫有多错综复杂,王路远还在迷宫的入口留下了不少人手,若是我们想要营救迷宫里的人,只怕有些困难,而且……”林啸欲言又止。“而且什么?”王二已经听得心焦,忍不住道:“地下潮湿阴暗,他怎么这么丧尽天良,将一个病重的小孩藏在县太爷府邸的迷宫之中?”林啸摇头,随即说:“属下在探查原县太爷的府邸时,听附近的人说县太爷的迷宫原本是有地图的,王路远既然能将人藏在迷宫之中,属下怕一旦我们进行营救,不说打草惊蛇,我们派去的人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也会难逃一死!”玄凌听着,面上虽不动声色,可心中却将林啸的一字一句记在心里。假如真的打草惊蛇,就怕常游坚持不到他们将他救出来的时候。“看来接下去,只能先让常恩帮本王一下,而卫青,你要和胖子再见一面。”玄凌思索过后,想出了一个主意。卫青疑惑,“让属下再去见那胖子?”“不错。”玄凌道:“常恩被本王安排在另外住下,现在王路远等人在军营里散布关于本王的流言,可若他们真想陷害本王,常恩便必须得死,这也是他们找你合作的原因。可现在常恩又确实是失踪了,你可以先将胖子找出来,跟他说黑土寨的人不清楚常恩的所在,把胖子引将出来。”“这一点,我们要找好时机。”玄凌缓缓地说着。卫青听得点头,“那王爷想找一个什么样的时机?”玄凌嘴角微微翘起,“他们不是要杀常恩,之后再用常恩的尸体陷害本王吗?那本王就反将他们一军,让他们自食其果。”说着,玄凌的语气寒若冰霜,眼睛也微微眯起。卫青和王二都明白了玄凌的计划,齐声应是,林啸却问:“王爷,那我要做什么?”玄凌道:“你的责任重大,你需要等王路远以为自己胜利的时候,找个机会把被王路远藏在密室中的常游和赖郎中救出来!”林啸一听就说:“王爷,你这是为难我啊,怎么救人,我实在是没有头绪。”“时机一到,即便不用本王说,你也会知道该怎么救人了!”玄凌说着,便挥散了身边三人,让他们都去干正事去了。玄凌自己也要做正事,他第一步,就是去找了常恩。常恩和那对母女住在一处,但这两人都不太熟,彼此之间相敬如宾,平时来往都很客气。不过那对母女都是心善的人,对常恩也颇有照顾,玄凌也很放心让这两家人合在一处。常恩也却是从哑巴女和她母亲身上感受到家庭的温情,回想自己一生的坎坷,常恩夜里常常老泪横流,更何况他的孙子也一直没有下落。玄凌要是再不将他孙子找来,他就要自己去新兵营里询问了。正巧,玄凌过来找他。常恩颤巍巍地走了出去,“王爷,是有我家游儿的下落了?”、玄凌闻言点头。常恩眼眶骤然有泪,玄凌看眼另外房间里正在做饭的母女,便对常恩道:“老先生,我们屋中说话。”常恩颔首,两人便到了屋内。“王爷,我家游儿……”常恩想问,声音却先哽咽了,常游是他唯一的亲人,而且还染病在身,玄凌之前就说要将常游接到此地居住,他却一直没有见到,心中便有种不好的预感。玄凌对常恩说:“老先生放心,常游现在还很安全,临安医馆的赖郎中随诊在他的身边,他的病情还很稳定,只是王路远并没有像对老先生说的那样,将常游安置在临安医馆,而是把常游和赖郎中都关在了原县太爷府邸的地下迷宫中。”常恩听玄凌此话,脸色顿时大变,“他怎能出尔反尔?!”玄凌却笑了,笑常恩的天真,“他约莫是想留下你的孙子,好在关键时刻制衡于你。”常恩气得双手发抖,一时间失去了言语,几乎想不起要再和玄凌说些什么。玄凌等他心情稍微平复一些,才道:“常老先生,本王知道王路远用常游的命约束你,就是想要利用你,来污蔑本王的名声,若是你现在还留在新兵营,那么你断然会成为王路远对付本王的一枚棋子。”“王爷!”常恩忽然起身,要对玄凌跪下,“王爷,求你救救我家游儿吧!”说着,常恩还要给玄凌磕头,可惜玄凌眼疾手快,把常恩拦下了。“老先生放心,本王不会坐视不管的,这事同样关乎本王的未来,若本王不管,岂不是将你的性命拱手推给王路远?”玄凌将常恩扶着,没让他跪下。常恩眼中微微有盈眶的热泪,只是泪水没有从他满是岁月丘壑的脸上滑落下。玄凌语气淡淡,却仿佛有着举重若轻的力量,“老先生,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知老先生愿不愿意帮本王一个忙?”“一个能保全你、本王,和常游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