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渔的话吼得对面几个人生气了,王子骞冷声对张渔说:“你这是什么态度?”张渔最近在新兵营里对王子骞等人十分不满,在他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让阳城度过这个危机,王子骞等人却像个无所事事的人一样,一直在挑拨新兵营里的关系。张渔也冷冷和王子骞对视,“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人,但新兵营都是要齐心协力对抗西夏的军人,你们将军营里人和人的关系弄得四分五裂,我难道不是实话实说?”王子骞觉得张渔有点傲慢了!旁边跟在王子骞身边的胖子知道张渔,也正是因为张渔在新兵营中体能最好,也很受王二的看重,胖子才带着王子骞要过来收服张渔,避免这个人才投奔到玄凌的手下。只是几人都没想到,张渔骨头这么硬,而且还这么的看他们不爽。胖子忍不住道:“穷了吧唧没爹没娘的玩意,你以为在新兵营里得了王二的看重,以后就能当大官吗?笑话!”“就是,我们王公子的叔叔是阳城刺史,只有跟了他,才有机会当大官赚钱,否则西夏军一来,先死的就是你!”张渔听了面前几人的话,气得面目扭曲,“滚开,我不跟你们这些人说话。”张渔说着就要走,王子骞立刻让人将他拦住。“去哪,今天我们是来跟你谈事情了,你要是走了,别怪我们兄弟几个不客气!”胖子嚷嚷着,这几个人居然想打服张渔,让他臣服在拳头之下。张渔依旧一脸不屑与高傲。玄凌见到眼前这副场景,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来,冷笑道:“你们在做什么?”王子骞忽然见到玄凌,蓦然一惊。旁边几个跟他一起的人也忙道:“王爷,没做什么,现在没什么事,我们就聚着聊聊家常。”玄凌心中翻涌着怒火,他最近就听说王子骞一直在新兵营里拉帮结派,只是他事多没来得及管,没想到王子骞的态度居然这么嚣张?!玄凌走到王子骞面前,犀利的目光一一从王子骞旁边的人脸上扫过,“可本王怎么听到你们说得不是家常?”这话一出,有几个胆子不大的人瞬间慌了。他们跟着王子骞在新兵营里拉拢别人,就是因为玄凌一直没有管,所以才很肆无忌惮。王子骞说道:“王爷,我们平时训练,现在是休息时间,你还不准我们休息说说话吗?”玄凌冷冷道:“说话可以,说反话可就不行。”“我们说什么反话了?”王子骞面无表情。玄凌目光冰冷,“刚刚不知是谁说,西夏军来时,先死的会是张渔。难道你们的意思,不是想在战争来到时当逃兵?”“你们知不知道,在大秦的国土上当逃兵,是要行绞首的刑法!是重罪!”玄凌一字一句,让对面的人脸色苍白。王子骞却浑然不惧,“王爷那只是猜测,我们也没有要当逃兵。”玄凌冷笑,“你们那句藐视士兵性命的话,本王听在了耳中,张渔也听在耳中!若不是要当逃兵,你们怎么保住自己的命?”张渔不怕王子骞,立刻上前一步,“回王爷,我确实听到他们说了此话,也不明白他们如何才能保住自己!”这边的争执引来旁边士兵的围观。王子骞见人越来越多,脸色也不是特别好。玄凌道:“将士身在战场,理应一视同仁!王子骞,你仗着背后有王路远撑腰,屡屡觉得自己身份高贵,今日本王便要挫掉你的锐气!”王子骞面目狰狞,“你敢?”玄凌冷笑,“本王有何不敢?王二!”他高声一喊,王二已经过来候着了。玄凌指着王子骞等几个人,“从今日开始,你监督他们几人从阳城东门口外的沙土堆里,每日运十袋沙土到鹿山脚下。”王子骞一听火了,他们光是在鹿山脚下训练,便已经累得要死。若是再去运沙,那不是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王子骞断然拒绝,“绝不可能!”“那你们可以走!本王也不愿在营中留下任何隐患。西夏军随时可能举兵攻击阳城,若是你们自觉高贵,从中作梗,那本王能将新兵营中这些士兵的性命置之不顾吗?”玄凌这话立刻引起周围人的警惕和不满。“是啊,要是他们为了保命,把我们推出去了怎么办?”“就是就是,我们的命不是命了?”胖子脾气有点差,被说得想要和玄凌动手,好在王子骞连忙拉住他说:“不能动武!”“我……我……”胖子憋了一会气,还是没有下手。玄凌面容严峻地盯着王子骞,冷冷道:“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留下,要么离开。”王子骞脸色有点臭。旁边有人不想干了,直接就摘掉头上的头盔,“王公子,我们走就走,又不是那么乐意呆在这里!”王子骞还是脸色很臭,看了说这话的人一眼。玄凌毫无感情地接了一句,“参与新兵者,若中途离开,需要领三十军棍。王二,把他拖下去打上三十棍,他若不死,便送他回家!”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这可是三十军棍!那说话的人一下就吓尿了,连忙又把头盔戴回去,“我……我开玩笑的!王爷我开玩笑的!我去运沙!我不走了!我去运沙!”王子骞见状在心底骂了这个人贱骨头,一句话就认怂了!不过不只是这个人,旁边的胖子一听要打三十军棍,也有点怂了。胖子还扯了扯王子骞的衣角,想让他想想主意。王子骞憋着一张大黑脸,终于还是妥协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别说三十棍,就连十棍他都很勉强,若是为了和玄凌呛而丢了性命,还不知道王路远会不会给他报仇呢。王子骞越想内心越是积攒了无尽的怨气。他看着四周对他露出警惕目光的人,冷着脸说:“运沙就运沙,十袋沙子而已!”玄凌笑了,目光却是凶狠且不屑,“好!若是你们坚持不下去,就自领三十军棍回家去!”“本王的新兵营,不留反骨和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