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庸王府外的鸟儿一大早就叽叽喳喳地叫着,玄凌倚在窗边逗院里大树上的小鸟。经过一夜时间,王府后院连通秋宅的通道已经打通,墨白正带着所有制作炸药的材料转移到秋宅里去。这让玄凌心情很好,因此醒来就悠闲地逗起了院子外面的鸟儿。苏媚娘从榻上轻挪步子走来,贴到玄凌后背。她醒来只穿着一件贴身的肚兜,玄凌立刻感觉后背一片温热柔软,心神荡漾了下,他回过头,“美人儿,有什么事?”昨晚玄凌处置完郑光,就回屋休息,苏媚娘多问了两句,知道了王路远要设局陷害玄凌的事情,心中担心。要是玄凌入了套,那她还怎么去报仇?苏媚娘拉起玄凌的手,眼眸里全是关心的神色,身子像要软在玄凌怀里一样,“王爷,妾身担心你,王路远若真的设计污蔑,导致你以后无法回京,那可怎么办呢?”玄凌揽过苏媚娘,抱着她的腰贴进自己,笑道:“不必担心,本王正愁着怎么招兵买马,扩大实力,王路远这招反而对本王有大大的好处!”苏媚娘被玄凌一勾腰,眼中的媚色就溢了出来,“可王路远的计划对王爷实在没有好处,难道王爷已经想出解决的办法了?”玄凌被苏媚娘勾的欲火窜起,嘿嘿笑着,“聪明!”苏媚娘心中好奇,还想继续再问,玄凌却已经抱着她上了榻。“美人儿乖乖的,我们先做个早操~”玄凌吻上苏媚娘,苏媚娘嘤咛一声,也不再多问。她相信玄凌,玄凌既然说他已经想到了办法,那回到京城,指日可待!而且现在府中星月暂时离开,她更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笼络玄凌的心。她抬起腿,勾住玄凌的腰,声音里充满了蛊惑,“王爷~”玄凌给她拉上被褥,“你好好休息,乖。”随后,玄凌走出房间。叶文桦没过一会来告诉他,“王爷,墨公子已经将东西都搬进秋宅了,秋宅那边部分房屋还在修缮,墨公子想要接手,不知……”玄凌道:“可以全程交给她!”叶文桦惊讶玄凌居然这么信任墨白,应道:“是!”这时,被玄凌派去监视刺史府的护卫来到玄凌面前传递消息,道:“王爷,王路远那边有动静了!”玄凌眼中闪过一丝看好戏的神色,“走,随本王过去看看!”今天一大清早,庸王府院子里的鸟儿刚开始喳喳叫没多久,王路远就叫了王子骞,带着一份草拟的告示,来到阳城一个百姓聚集的街口。王路远平时身处高位,很少关心民生,今天突然来到阳城菜市街口,这让百姓一个个都觉得很奇怪。王路远身边还带着一个传话的小厮,小厮举着那张告示,高声道:“诸位,自几十年前西部被西夏军拿下,原本属于我们大秦的西庸城被西夏占领并改为居庸城后,阳城一直受到西夏军的骚扰,苦不堪言。”“我们大人虽未阳城刺史,手握重兵,但此地地处偏僻,且不是重要关塞,因此一直被京中人冷落,即使我们大人手握一二成的兵权,可那些直属于京中的士兵心高气傲,根本不听我们大人指挥,因此大人全无话语权,更别说保护阳城百姓了!”小厮说完,一副惋惜感叹的模样。不远处刚刚过来的玄凌正好看见小厮装模做样的嘴脸,冷笑一声,“王路远倒是挺会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叶文桦也是听得耳朵酸,抖抖身上起的鸡皮疙瘩,“王爷,有些官僚就是这副嘴脸,欺上瞒下,又祸害一方。”玄凌坐在茶楼里,冷眼地看着前方,想看看王路远接下去还想怎么说。小厮说完没多久,王子骞就跟登台唱戏一样的走了出来,毕竟这件事情,还是需要有个分量重的人出来说话,于是他手里拿着一把扇子,很是风雅地说着:“相信大家也不想屡屡被西夏军所欺负和压迫了吧?”围观地百姓面面相觑,终于有个人高喊起来,“我们不想再被欺负了!”“是!我们不想再被敌国看不起,像畜生一样被践踏了!”“我们要反抗!”“大家还记得庸王吗?”王子骞忽然道。阳城的百姓立刻就想起来了,有人说:“最近几次西夏军来犯,都是庸王带兵击退的西夏军,我们记得!”“没错!庸王威武!”百姓中想起玄凌击退西夏军的英姿,纷纷替玄凌助威起来。王路远见到百姓民心所向,升起一丝不服。王子骞心中也稍微感到诧异,但那又怎样?百姓是最容易糊弄的,此刻玄凌被百姓捧得多高,等他摔下来,就会摔得有多惨了!“没错,就是庸王!”王子骞不惜在此刻替玄凌稍微助长一下声势。但,他却在心里连连冷笑,就等着玄凌从万民簇拥的神坛上掉下来的那一刻!只是他丝毫不知,玄凌正在茶楼上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且,已经知晓他们全部的计划!王子骞面向百信,举起那张告示,“我们大人和庸王商量了下,为了阳城今后不再受到西夏军的骚扰和践踏,我们合议,将在鹿山脚下开辟出一处用作训兵的场地,并且向全阳城的青年男子征兵,每位到鹿山脚下报名者,都可以到刺史府领一两碎银!”百姓忽然间沸腾了!只要去鹿山脚下报名,就有一两碎银白领,还有谁不要?王子骞见百姓沸腾,又道:“除此之外,每人每月都有军俸。”百姓越加沸腾了!王路远和王子骞对视一眼,他们要的就是这样子的效果,到时候鹿山脚下的百姓越多越好。这样子,玄凌因事杀人的事,才会越传越开。两人都忍不住阴险的笑了起来。殊不知,玄凌慢悠悠喝了一杯茶,面无表情地隐身在旁边,看着他们。自他学武之后,手中拿东西也越发稳健,耳力更好,王家叔侄阴险的那一笑,没逃过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