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顺清问道“秀珊怎么没有休息?”
裴氏答道“我也惦记着小妹一事,睡不着。夫君,公婆和你商量的结果如何。”
冯顺清回答道“母亲有意和离,父亲说先要问过缓缓的意思。”
见冯顺清愁眉紧锁,裴氏也轻叹道“本以为是一桩好姻缘,谁知妹婿竟然有耳疾听不见。”
冯顺清羞愧道“岳父大人还总夸我行事稳妥,我却连自己小妹未来夫婿的情况都没打听清,我这做兄长的真是愧对我的贤妹啊。”
裴氏体贴的说道“这也不能说是夫君的问题,河阳和上淮本就联系不紧密,很难找到相熟的人打听。再者,徐家有意瞒着,估计连被他们请上门说亲的齐老爷也未必知晓此情况。夫君也不必思虑过多,我找机会回娘家一趟,看能不能找到人仔细打探打探徐家的情况,哪怕一些微小的细节,许也能为小妹在徐家行事增加些便宜。”
冯顺清犹豫道“你就快要临盆了,娘家路途遥远,能行么?”
裴氏颇有信心的说到“可以的。一直以来,小妹和我就像亲姐妹一样,如今这事,我自应当尽一份薄力。”
缓缓的闺房里,缓缓一直都未睡着,始终睁着眼睛安静的躺在床上,脑海里回想起这些年在这屋子里生活的种种,还想到小侄子或小侄女出生之后,等他长大一些,大概这屋子就要给他用了,娘家以后就没有这嫁出去的女儿的容身之所了。
一旁的卧榻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徐趣小憩了一会儿也醒来了。缓缓像招待客人一样给徐趣倒了一杯茶,徐趣接过茶喝了一口,之后他静静的看了一圈缓缓的闺房,房间虽小,但窗明几净,屋内放着一张小床,临窗放着一张书桌,书桌右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幅装裱好的葡萄画,画的一侧提着几行小字,字迹娟秀还带着几分洒脱。
徐趣慢悠悠的问道“这是夫人的闺房?”
缓缓看着徐趣认真回答道“是的。”
徐趣又问道“平时夫人在房中写字作画?”
缓缓慢慢的说“对,但都只是自己简单随意的写写画画而已。平时我还在屋中刺绣,看,那边的绣架就是我常用的。”说着用手指了指已经被收起,放置在一个角落的绣架。
说完缓缓想了一下,开始翻箱倒柜找出一堆东西,有装裱起来的字画,也有绣好的绣品。缓缓把这些东西一一拿给徐趣看,一边看一边趁徐趣看向她的时候向他介绍
“这是我五岁时写的字,父亲为鼓励我,特地把字拿去装裱了起来。”
“这是我七岁时与兄长合作的画。”
“这是我十二岁在外祖母的指导下绣成的月季花。”
……
徐趣时而认真的看着缓缓,时而看着缓缓的字画绣品,他虽未发一言,但频频点头,脸上的赞许之情溢于言表十分真诚,让缓缓内心很欢喜。她发现徐趣就是有这点好,虽然看上去冷漠淡然,但交往几次就会发现他其实待人接物谦恭有礼,进退有度,让人很愿意与之继续交往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小玉来到缓缓的房间招呼缓缓到前厅去,冯老爷他们已经在前厅等候多时了。
缓缓和徐趣在小玉的带领下来到前厅,向冯老爷冯夫人行了礼,又向冯公子裴氏问了好。
冯公子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对缓缓说道“小妹,本来按照俗规,你们二人明日应去拜见长辈,但突然冒出妹婿有耳疾一事,咱们就得一切从长计议。你们婚前,他们徐家未曾提起过妹婿的耳疾,为兄我事先也并未打听到,致使咱们不知情的状况下你二人就完婚了。现在既已知道妹婿耳疾一事,我们也不怕当着妹婿的面明说。小妹你若是内心介怀,我们支持你和离,徐家若不同意,一纸休书我们也是不怕的,咱家冯家永远有你的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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