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小玉和又成端着烤好的鱼回到了圆桌旁。
“小姐,你快尝尝,趁新鲜。我尝过了,又成没骗人,叶叔叶婶做的烤鱼又鲜又香,可好吃了。”小玉小心翼翼的夹起一块鱼放到缓缓面前的盘子里。
看到小玉推过来的盘子,缓缓拿起筷子去夹鱼,夹了几下都没有夹起来,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不由得晃了几下头。
之后她又转头看了看徐趣,虽然徐趣的表情依旧冷淡,但也是一副微醺的样子。
叶叔叶婶这时端着更多的烤鱼过来了,叶叔的笑声依旧爽朗洪亮,他依次招呼大家吃鱼、吃菜、喝酒,几人有说有笑的吃完了这顿晚饭。
饭后,缓缓和小玉、叶婶各自回房休息。叶叔和徐趣、又成留下谈事情。
一进到主屋,缓缓环顾一周,目光落定在唯一能躺的床上,心知今晚只能两人都睡在床上了。要知道,不论在徐府的信园还是缓缓的娘家,都是缓缓睡床,徐趣睡卧榻的,所以这将是缓缓和徐趣第一次在一张床上睡觉。
简单的梳洗过后,缓缓躺在了床上,她使劲向里靠去,给徐趣留下尽量多的空间。她静静的躺着,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白天一路上的舟车劳顿,山中的各种美景,还去海棠花径骑了马,崴伤了脚腕,吃了新鲜的烤鱼……
正想着,徐趣回来了。缓缓有些紧张了起来,她合上眼睛装寐,努力的竖起耳朵听着徐趣的动静。
一番梳洗过后,徐趣轻轻的躺到了床上,缓缓的旁边。此时,被子里的缓缓全身僵直,心突然怦怦得跳得快了起来。徐趣躺下后没有更多的动作,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去了。
感觉徐趣睡熟了,缓缓起身睁开眼睛,看了看躺在她身边的徐趣,俊美的轮廓让她颇有一番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说到酒,伴随阵阵着袭来的酒意,她的紧张和羞涩淡了下去,她轻舒一口气,又闭上眼睛躺了下去,不一会儿也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缓缓是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吵醒的,醒来时徐趣已经出门了,她赶紧也起来梳妆,打扮好之后也出了门。
一出门就遇见了叶婶,缓缓亲热的和叶婶打招呼,叶婶回过身来见到缓缓也冲缓缓打招呼道:“少夫人,您醒了,公子去山上练剑了,估么着快回来了,等公子回来咱们再吃早饭。”
“好的,不急。”缓缓回应着。
同时,缓缓的心里也琢磨着:昨天听徐趣说他的外祖家是军人世家,他又去外祖家住过半年,难怪他习武,还每天早上都要去练剑,想必定是受到了外祖家的影响。
“少夫人,今天脚腕崴伤的地方有没有好一些?”叶婶忙完了手中的活,来到缓缓身边关切的问。
缓缓坐在窗下的棋盘石桌旁,朝叶婶伸直了腿,给她示范着转了转脚腕,说道:“已经好多了,谢谢叶婶的药和叶婶的关心。”
叶婶笑道:“少夫人客气了。”
此时,徐趣回来了,他疾步走到缓缓身边,问缓缓道:“夫人脚伤如何了?”缓缓于是又给徐趣转了几下脚腕,说道:“好多了。”
徐趣点点头,将手中的剑放在石桌上,站到了缓缓的旁边。
从缓缓坐着的角度看过去刚好看到他的腰,缓缓注意到徐趣今天带了一条很特别的腰带,带扣鎏金嵌玉,带钩是一条缠绕的蛇,蛇眼用红色的宝石装点,十分精巧。
缓缓从不曾注意过徐趣的腰带,按说对徐趣的腰带应该都很陌生,但此刻缓缓却觉得这个腰带很眼熟,然而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徐趣和叶婶都看见缓缓正紧盯着徐趣的腰带看,见缓缓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惑,叶婶打破沉寂,对徐趣说道:“公子的这个腰带可是徐家当年与边南做生意时在边南定制的那一批贡品?”
徐趣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扶着腰带,答道:“是的”。
听了叶婶和徐趣的对话,缓缓登时觉得自己的目光太直白了,似乎有点不礼貌,于是收回了目光。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缓缓问道:“这又是什么样的故事呢?”
叶婶答道:“当年徐家初与边南做生意,在边南最负盛名的工匠那里定制了一批稀世珍宝作为贡品进贡给宫里,圣上大喜,还将其中这蛇形腰带扣又赐予徐家作为赏赐。”
缓缓说道:“我说怎么觉得这玉蛇带扣风格独特呢,原来是边南的制品。”
就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小玉和又成也过来了,又成接过话说:“这腰带不是玉制的,是砗磲的,蛇的红色眼睛是边南特产的南红玛瑙,又称赤玉,质地温润细腻,还可入药呢。”
“砗磲是什么?”小玉问道。
“砗磲是一种深海中的大贝类,最大的壳可达3尺之长呢。”又成又说道。
“那这腰带可真是个宝贝了。”小玉忽闪着圆圆的大眼睛说。
这时,叶叔过来叫这一众人去吃早饭,关于腰带的话题也就此打住了。
饭后,徐趣让又成去牵了两匹马,让缓缓坐上一匹,他自己又牵上另外一匹,带上小玉和又成,一行人又出去游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