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羽闷头吃面,奉行着「食不言」的餐桌礼仪,十分坦然地做着缩头乌龟。
逃避有用不是,她也不觉得可耻。
兄弟俩对视而笑,默认了习羽的逃避,给了她充足的时间。
面量不多,刚刚合适夜宵的食量,纵使习羽一根一根吃的极其斯文,一碗面也很快见了底,兄弟俩配合着习羽也吃的极慢。
酒一杯一杯的进入身体,习羽的脸颊逐渐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酒精的作用下她的眼神变得明亮而又炙热,性格也逐渐开朗起来,不再拘谨,小声询问林岛安,生怕林屿宁听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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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他哥哥麻烦吗?你们打过架没,红过脸没?”
林岛安配合着习羽的声量。
“其实他小时候一点都不乖,很调皮,还总是闯祸,我总在后面给他收拾烂摊子。”
“那当他哥哥是不是好累。”
习羽呢喃中带着些许心疼。
“不啊,他犯错误后改的很快,很有成就感,你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直接找我,绕过他,我荣幸之至。”
“好啊。”
习羽爽快答应。
林屿宁饶有兴致的看着对面因讲他坏话而达成一致的两人,没反驳,没打扰。
增单了两次,林岛安和习羽酒后逢知己,话越讲越投机。
林屿宁作为两人共同讨伐的对象全程默不作声。
拉面店的全部设计都是为高翻台率所服务,也不是一个喝酒的地方。
两人提溜着未喝完的酒瓶沿着弥敦道慢悠悠向北走,正是习羽公寓的方向。
看来没醉到不认识回去的路的地步,林屿宁结了增单的账单不远不近的跟在两人身后。
酒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习羽酒量很好,几瓶啤酒下去都不至于醉。
但沾了酒就很容易对身边的人打开心扉,成为一个絮絮叨叨的小话痨。
这点酒对于林岛安来说就更不算什么了,他耐心的听着习羽讲述读大学这一年遇到的困难,憋在心里的苦闷,以及吐槽林屿宁有多么严苛无情。
在适当的时候给予她抚慰和解决办法,在对林屿宁的吐槽上与她沆瀣一气。
即使吐槽的时候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紧跟在身后的林屿宁还是听了个齐全,跟着又是发笑又是心疼。
他在美国的那7年,何尝不是如此,这感受他懂。
其实早就到了习羽租住的学生公寓楼下,林岛安带着她在内街里兜着圈子,给足她时间让她倾诉。
约么凌晨1点,内街也变的空空荡荡。
习羽在这场盛大的倾诉中终于耗尽了体力,兄弟两人将人送回了唐楼的公寓内才作罢。
被翻新过的老式唐楼的楼道还是依旧狭窄,下楼的时候两人都不能并肩而行。
林岛安看着林屿宁的慵懒的背影,猝不及防的问道,“你有告诉过她,你过分关注她的原因吗?”
林屿宁头也没回,“之前没有,之后也不会。”
从唐楼狭窄的楼道出来,林屿宁走到街道对面寻了处台阶席地而坐。
“大哥,你觉得余方升为什么选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