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万?自己有点不能接受,又问了关大头能不能寄售,关大头扭捏了一会儿说自己也是要赚钱的。
想了好一会儿,岑济说自己再考虑考虑。
不过刘先生的字看来过了几十年,也不是很抢手啊!
等了好一会儿,金老头也没打电话过来,岑济趁着天还亮,到路边买了几个火晶柿子。
又看到摊子上摆着一些熊猫玩偶挎包,也买了两个,之后就一步一步往山上走去。
走到半山腰处,手机开始响铃,岑济摸了出来,发现是老金,接通之后信号时好时坏。
“喂?金老师?怎么说?多少?一千?”
岑济愤愤的挂掉了电话,苹果加联通,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手机也快没电了,再下山也不现实,算了,还是等自己从燕京回陵谷再说吧!
“院长!我来啦!”岑济举着火晶柿子朝亭子里大喊。
大家从塑料袋里各拿了一个嗦起来,柿子已经熟透,甜蜜的味道充斥着口腔。
这种甜味既不同于蔗糖、也不像甜菜,就是一种单纯的甘甜。
据说柿子已经在中国种植了两千多年,它耐热耐旱,南北方均可栽培,寿命极长。
在甜味缺乏的年代里,这就是普通老百姓获取到甜蜜的最简单的方式。
手中柿子红亮,山上红叶纷飞,天空碧蓝,白云悠然。
等到下山的时候,游人已经稀少,这时候的西山还算是比较偏僻的去处。
乘车到了市区,天色已经暗沉,灯光已经亮起,各个胡同院子里都冒起了烟柱。
大家就在吕先生的院子里包起了饺子,饺子当然不是肉馅,馅是白菜、胡萝卜、香菇调的。
饺子下锅照旧是三开三滚,一人分了十几个,吃的倒是津津有味。
“大家都知道岑老师这次来,是被邀请来的,他在期刊上发表了歌曲,我听了之后很受触动!”吕先生敲着碗跟院长他们聊了起来。
随后他一边打着拍子,一边唱了起来。
“这几年,我很惭愧,一直坐在办公室里,拿笔的时间多了,拿锄头的时间少了,所以岑老师能创作优秀的作品,而我不行!”
桌子上的气氛冷淡了下来,岑济赶紧打起了圆场:“这都是我老师创作的,跟我没有关系!”
刘先生也说现在生活越来越好,说不定以后天天都能吃上饺子,还是肉馅的!
等到气氛差不多了,岑济把台灯拿了出来,送给了他们。
他们都围着台灯啧啧称奇,摸来摸去,生怕弄坏了。
吴院长把口袋里的钥匙串拿了出来,在灯光下看了一会儿,又拿到白炽灯下看。
“是我眼花了吗,怎么觉得这灯光看的颜色更多些呢?”
岑济给众人科普了一下显色度,大家听了都齐声称赞:美国佬的东西就是厉害!
一连几天,岑济都在编辑部和吕先生家来回穿梭,终于在10月25日拿到了稿酬和火车票。
因为李主编正在外地开会,所以还是让罗焘坤接待。
这次罗焘坤直接就把火车票给岑济买好了,还特意录了两张磁带,分别是两首歌的录音。
“这是李主编特意交代我给你送来的画,虽说不知多少钱,但我跟他报告了,这是岑老师用来给学生们宣传教育的,李主编很是赞赏,让我务必亲自交到你手上!”
岑济也知道这老小子在给自己脸上贴金呢,不过岑济也愿意卖他这个面子,二人嘻嘻哈哈搞的不亦乐乎。
火车票是26号的,自己还有大半天时间跟几位老乡道别。
从罗焘坤那里接过几卷画轴,小心地放回房间里的桌子上,岑济就开始收拾了些东西,准备去向这些天认识的朋友们告别。
关上门之后,画轴上的系带松动,沿着桌面滚动,好在画幅不长,阳光从窗户里射进来,打在画面上。
画纸上墨色氤氲,阳光透过树枝投射下的影子也随之摇晃,与画面里的水草交相呼应,几只草虾摇着虾须活灵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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