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淡淡道:“小人之所以称之为小人,是因为他见不得光。”
下午的老师,并非是老夫子孔颖达,很多人都松了口气。
本以为长孙冲会在课堂里出难题,谁曾想到,长孙冲除了读书听课,根本没有任何举动。
于此,秦风都有些佩服小狐狸的耐心了。
一个下午,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随着钟声再起,学子们都有序的离开弘文馆。
秦风、罗通自是一起离开。
长乐公主和李雪雁不知出于何种目的,不疾不缓的跟着。
池塘畔,一个儒衫老者,右手执一本《论语》,左手附于背后,脑袋缓缓摆动,正无声的总计圣贤之音,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孔”
罗通方吐出一个字节,便是被秦风拦了下来,示意他不要再度出声。
读书是一种境界,打扰别人的享受是一种罪过。
秦风隐隐有种感觉,孔颖达在这里,似乎在等候自己的到来。
时间不知不觉间过去,孔颖达似乎才回过神来。
“老师好!”
对于真正执着于文学的人,秦风向来怀着真正的崇敬之心。
“老师好!”
“老师好!”
……
罗通、长乐、李雪雁均是上前问候。
“瞧你们一个二个都绷着脸,老夫有这么可怕吗?”孔颖达严肃的抚了抚额下长长的山羊胡子问道。
微微一思考,秦风回答道,“老师并没有让人害怕,只不过您是除了我们父母,唯一能够管得住我们的人,学生们心中有些畏惧,也属正常。当然为师者需要适当的威严,您并不是可怕,只是自身的人格魅力让人折服罢了。”
孔颖达严肃的脸庞,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两个多月不见,你变了很多,若是以前,你见着老夫,恐怕一如其他学生绕道而行了吧。老夫也想不到短短两月,你居然已经名满长安了。虽说诗词之道老夫并未传授给你,但老夫名义是你老师,听到自己学生名扬长安,心里甚是安慰。”
“老师,您弄错了吧!弟子除了是翼公之子值得炫耀之处,什么时候名满长安了?”秦风惊奇不止。
“善!”
孔颖达脸现欣赏之色,点头道:“翼公家教甚严,教出你们兄弟这般品德节操实在难得。至于名满长安实是因为昨天迎宾楼墙上一诗,老夫闻之不甚喜欢。好男人当‘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好男儿当杀人,不愧是天下第一将之子。”
“老师过奖了,相较于老师传道天下,弟子一些小聪明摆不上台面。”
“不骄不躁,很好,很好!”
孔颖达欣赏之意越浓。
“二哥,你真写下‘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这种佳句?”罗通有些激动,满脸都是潮红,仿佛是一只发春的公狗一样。
“哈哈……”孔颖达忍不住开怀大笑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随着孔颖达抑扬顿挫的声音,自有一番凌人的气势。
“老师,弟子请辞!”激动的罗通突然郑重其事的向孔颖达行了一礼。
孔颖达微微一笑:“明达长于武道,在弘文馆确是虚度了光阴,去吧!”
“弟子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