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又是一声巨响,连人带门地摔出去。
“沈大哥!”子冉慌忙跑出去扶起沈离醉。
“爷!”风挽裳甚是无奈地喊。
虽然他心里很不好受,可是这真的不能全怪沈离醉啊。
他何时做事这般冲动,没分寸了?
顾玦拉着她走出去,站在沈离醉面前,居高临下,俊脸很是不悦,非常之不悦。
“爷寻思着应是上次没摔疼你,才让你这般找死的来捉弄爷的小挽儿。”
捉弄?
风挽裳愕住,怔怔地看向他,又疑惑地看向沈离醉,茫然不解。
“沈大哥,我哥他在说什么,什么上次,什么捉弄?”子冉扶沈离醉站起来,也疑惑不已。
沈离醉揉了揉磕到的手臂,斯文的脸有些愠色,“要说捉弄,不也是你先捉弄?”
“爷,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风挽裳转身,有些着急地问顾玦。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他们说的话听来,好似与她的身子无关,又好似有关。
“对啊,沈大哥,你们在说什么啊!”子冉也是一头雾水。
方才听到声响赶过来刚好看到她的哥哥要对沈离醉动手时,那只手好像揪住的是她的心。
要知道,这个男人可不是好惹的,怕就怕连她这个刚上任的妹妹求情也没用。
沈离醉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才不紧不慢地看向风挽裳,脸色平和,眼神平静,“你对他坦白了你身子的事,他没跟你说吗?”
他聪明地又将这疑问抛回去给顾玦。
风挽裳愣怔。
按照沈离醉的说法是,只要跟他坦白她身子的事,他就应该有话同她说。
从一开始,沈离醉一开口就是要她同他坦白,还一再强调越早越好。
好似,有哪儿不对。
“爷?”她干脆问他。
只见他凌厉地瞪了眼沈离醉。
沈离醉却是不以为意,拂了拂袖,进屋,“子冉,进来帮我上一下药吧。”
子冉自是欣喜他也有需要自己的时候,好奇地看了看她的哥哥嫂嫂,赶紧跟进去。
她知道,沈离醉是故意叫子冉进屋的,好让他单独同她解释。
是怎样的解释?
是好是坏?
她既期待,又害怕。
顾玦牵起她的手,往那边的烽火树走去。
深秋的烽火树,秋叶萧瑟,树上,有些棉丝缠绕着树枝上,秋风掠过,偶有洁白的棉毛飘落,仿似雪花。
烽火树下挂着两盏八角宫灯,微弱的光照着不大不小的院子。
烽火树下的秋千架在风中微微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