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崔溪秀拿起手机打了过去,还开通了公放:”喜胜哥,你猜我在车上碰到谁了?”
谢喜胜:”不会是咱村的人吧?”
崔溪秀:”你聘请的网红主播叫什么名字?”
谢喜胜:”她叫初寒妞,你不会碰到她了吧,她就坐上午的高铁?”
崔溪秀:”她就坐在我对面,我开通视频,你就能看到她……”
看到初寒妞的第一眼,谢喜胜惊呆了,想不到这么凑巧,崔溪秀还能巧遇他聘请的主播?
谢喜胜:”溪秀,你们不会是认识吧?”
崔溪秀:”我把手机给她你们说几句?”
谢喜胜:”初寒妞,你好,辛苦了,到了后到我姨家,溪秀弟弟结婚,也邀请你参加?”
初寒妞:”溪秀姐说让我参加她弟弟的婚礼,我没有答应,不想耽误做事,那天你也去吧?”
谢喜胜:”我准你,做直播也不在乎一天,人都到了,跟着沾点喜气,我们见面再聊!”
在后面的旅程,三个女性叙谈着,仿佛久违的朋友,一点疏远感没有。初寒妞知道了崔溪秀大姨家是当地种植木耳的老户,种植经验丰富,她家产的木耳品质极佳。
火车到达边陲小城绥芬河,下车后又乘大巴去东宁,到站后雇主谢喜胜接站,安排到站前旅店。
晚上谢喜胜为初寒妞接风,崔溪秀和乔娜娜作陪,大家喝了酒。
饭后初寒妞坐谢喜胜的车到崔溪秀家认门,聊了会,又给送回到旅店,以便让初寒妞好好歇息,不然就留崔家住了。
旅途劳顿,洗漱上床,很快入睡。清晨,天亮的早,阳光透进客房,初寒妞向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躺在床上看手机。
温习谢喜欢提供给她的木耳资料,熟悉一些专用术语,又上网搜寻有关优质木耳的特质介绍,与资料中的描述做比对,在脑中为直播开言打腹稿——外观形态、颜色色泽、质地手感、气味、泡发特性、口感等都是怎么描述的,稍加整理,便形成她的一套话术。
反复在心中默念几遍,估摸已熟记,现场直播还有资料在手,随时可看,即便忘了怎么说,扫一眼也能看到,不会造成用词错误现象。
早晨谢喜胜过来接她去参加崔溪秀弟弟的婚礼,出于礼尚,初寒妞随了五百块钱的份子,被崔溪秀拒收:”寒妞姑娘,你这个大主播能光临婚宴,我就非常开心了,干嘛还要客套破费,我不给你邀请费,就算照顾我了。”
”礼仪上的事不能落空,”初寒妞执意道,”谢大哥给我的费用用不了的用,我是借花献佛,你务必收下,不然我没法开口吃喜宴?”
”即便贺礼,也犯不上给那么多,意思意思就可,”崔溪秀难为情地说,”我留二百,多了我不能要。”
乡下的婚庆酒宴有别于城里,从晌午直到晚上不拉桌,亲朋好友及邻里街坊,来了一波又一波,初寒妞借口倦乏,吃过晌午那悠席就回旅店了。
因为有宋书记这层关系,初寒妞不担心自身安全问题,次日早坐着谢喜胜来接的车到达木耳种植大棚。
棚内有取暖设施,一进棚里闻到一股潮气的味道,一排排的架子上挂着木耳菌袋,袋的外面密密麻麻长满乌黑的木耳,朝光线照射一侧,泛着不明显的光泽。
直播也就从进去大棚的一刻开始,初寒妞手持手机实时播报,进入直播间的人不到十分钟就达几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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