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伟松瞥了一眼身旁的明映,眼神之中那丝淡淡的不屑透露不疑,作为几个大家族之中最善战的家族,他几乎是最不屑这种宴会的。
凡是和他们家族作对的家族,他们通常采用最直接的办法,那就是一个字,战。
贺淡景看向许伟松,大致了解到了这家伙的想法,劝道:“许兄,明映说得话也有几分道理,不可冲动。我们可是大家族,整日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许伟松压制住心间的那一丝火气,双目望着贺淡景:“那你说该怎么办?”
贺淡景稳坐一边,一手拿着茶杯,思量着计策,良久,方才开口,道:“此事我们得徐徐图之,我们三家对于这木易出售的丹药要也能够研制出来,那这木易的丹药铺也就不攻自破。”
明映对着贺淡景冷笑道:“你这法子,那木易又不是傻子,他的丹药的丹方可是保管的十分绝密,恐怕知道的人只有他一个人。要想在丹药上面攻破他的丹药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贺淡景冷峻的脸上闪现过一缕阴狠,道:“那我们就大肆收购他研制丹药所需的药材,让着木易没有药材,以我们三家的实力,跟我们三家比财力雄厚,只怕他没那个本事。”
这一招的确狠辣,这是要切断木易的药材来源,空有一身的本事,但无发挥的地方,那也是对于木易致命的打击。
明映一听这计谋也顿时微微出神,他简直要拍手称赞贺淡景起来。
话说人多力量大这话不是一句空话,他现在已经在想自己对手木易那悲凉的下场了。
许伟松虽然没怎么明白这计策到底对自己对手木易的打击,但是他已经和贺淡景,明映站在了同一阵线上面了。
只要计策有效,那便是好计策。
明映现在担忧的事情是,若是收购了那些药材,只怕自己家族也会伤筋动骨,这些药材又该处理才好,可是一边是打击木易,一边是对家族利益。
他已经对那木易恨入骨髓,他认为当下的事情就是要那木易付出惨重的代价。
至于自己又会有什么样的损失,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双眼微红,显得尤为的激动,道:“此计可行,我现在希望的事情就是贺少爷要将对付木易这事进行到底。”
“别到时候,我们之间出现什么纠葛,撕破脸皮。”
贺淡景一脸平静的看着面前这两位大家族公子,脸上浮现春风一般的笑意,道:“难不成明公子还不相信我不成。”
许伟松在此刻最是直爽,道:“那就成,我回家就吩咐管家去办此事。”
看到许伟松起身走了,明映定神了些许,也起身对着贺淡景淡淡行了一礼,道:“我也回家族办此事了,贺公子,我们再聚。”
贺淡景一脸笑意的起身,将二人送出了门才转身回了书房。
贺淡景的父亲贺理之一脸奸诈笑意的来到书房,他将手抚了抚那半截微白的胡须,脸上透露出阴险,道:“景儿,这计谋不可为不高,这样一来,只怕那第一炼丹师木易和明家,许家会爆发不可收拾的争斗。”
贺淡景手拿着笔,他在做一幅未完成的山水画,听到父亲的声音,他停下手中的毛笔,对着父亲道:“父亲大人,我就是要让这两方势力狗咬狗,到时候,我们贺家再以强势的威信出面,推出我们自己的丹药,既收拢了那些修士的人心,又解决了这刚在王城之内突然冒出来的爆发户木易。”
贺理之看了看那幅未完成的画,脸上笑意不减,道:“虽然这一招一石二鸟,我唯一担心的就是这明家明映不是真心和我们合作,他明家对于我们犹如一只猛虎,想要降服得多留一计,以防收拾他到时趁机咬我们一口。”
贺淡景也严肃了起来,对着父亲道:“是,父亲大人。”
回到家中的明映看着前面的牌匾,上善若水,四个大字印在牌匾上面。一言不发,只是盯着这牌匾,站在那里许久,月色将他的背影拖得老长。
好似这明映要将自己完全的融进这块牌匾上面的四个大字之中。
房亮作为明映家族的客卿一直都为这明家公子明映分忧,他看到明映只是站在那里发呆。
于是出声对着明映道:“公子可和贺少爷他们商量出来了对策?”
明映脸皮上面勾勒出一丝悲戚,道:“贺淡景这只狐狸,哪怕到了此时也在想办法对付我明家。他多方算计,想要我们和这木易互相争斗,然后他自己一个人坐收渔翁之利。”
房亮一听,心中也是微微一颤,对着明映道:“那公子决定如何应对?这木易已经和我们成为死敌,难道就打住不成。”
明映看了那牌匾好一阵子,道:“现在我们是两边不讨好,夹在中间难做人。可是我也不甘心就这样输给了贺淡景,既然他想做那渔翁,那我们大不了鱼死网破。”
“你将我们收购市面上的药材的消息告诉木易,告诉他是我们三家要对付他。让贺淡景,许伟松从暗处走到明处来。咱们光明正大的灭他第一炼丹师。”
房亮微微点头,道:“是。我立刻就去。”
当夜,木易就知道了房亮对他的来意,一旁的狂狮对于这房亮如此猖狂来到大哥的府邸,有些恼怒,但是一知道他是报信的,他那点情绪也暂时压制了。
听了房亮说的,整个翼阳郡最强大的几个大家族就将要对他木易出手,木易先是有些错愕,他很快就调整了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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