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想问。”
慕容渊声音冷的如窗外冰天雪地的寒冬,扫过寂静无人的夜空。
“睿儿是不会问的,怎么到了你这,反倒憋不住了。想干嘛。”
“因为这些日子我发现,师母纵然和阿睿是亲母子,可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足以让阿睿对她无话不谈,无话不说。只有你,才会知道他心里的所有秘密。我想知道,我只知道,阿睿他从小就在寻找自己的父亲,寻找自己的家人。他已经寻了快十年,在他的心里,他十分渴望回到家里。”
雪辉不惧于慕容渊想吃了她的目光,坦然平静地迎视过去:“我想对他近一些绵薄之力,完成他这个愿望。”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慕容渊冷笑道:“睿儿年幼时,不知追问了我多少次,都没能从我嘴里掏出只言片语,何况是你。”
无论是和慕容渊的交情,还是本人的聪慧程度,雪辉都不是玄睿的对手。慕容渊此举告诉她的,无非是那么聪明又那么得慕容渊疼爱的小弟弟玄睿都无法套的话,你雪辉又算什么葱蒜。
可惜,知难而进,不大不大不罢休,从来都是雪辉的特色。
“就算你不告诉我全部实情,至少,我也会熬到你愿意告诉我一点点的细微末节。今天,没有一点收获,我是不会离开的。慕容老爷,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找地方坐下,雪辉从书架子上选了一本诗集翻来来看,今天,她就和慕容渊比下去了。
“你。”
慕容渊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
几年前他想把生意开到塞外西域去,可因为没有那边熟悉的人,没有人敢孤身深入到那里的狼烟遍地的地方去,那时候,他想到了雪辉的身份。
正是因为雪辉特殊的身份以及才能,他才能成为第一家在北方开遍商铺的商贾,并且也是在雪辉的从中斡旋下,他见到了雪辉族里的大汗,并和他建立了比较牢固的利益链。
那一次花了他将近一年的时间,也因此,他见识到了雪辉的坚韧不拔和骨子里遗传自她父亲的刚硬,也欠了她一个太大的人情。
慕容渊思绪多了起来,他也没有办法继续全心全意的去看那些冗杂的账本,思绪,也渐渐飞到了幼时。
“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刚从忘忧族里出来不久的小小玄睿躺在地上打滚哭闹,耍赖要他的父亲。可是以往对他百依百顺疼爱有加的兄长,并没有立刻跑去找来他的父亲,而是冷冷的告诉他:“睿儿,从今以后,你姓慕容,叫慕容睿。”
“我不我不,我叫睿儿,我是小睿。”
哭哭啼啼的玄睿没有意识到慕容睿和小睿睿儿这两个称呼有什么不同,他只是觉得慕容睿这个名字太奇怪了,居然有三个字,好难记啊。
“睿儿,你不能再胡闹了,赶紧下来,怎么能和寻昭哥哥打架,赶紧下来。”
已经怀孕嫁进梁家的姑母看见儿子和梁寻昭爬到石山上打架,生怕儿子嫩胳膊嫩腿的被梁寻昭给打坏了。
结果,是玄睿一头撞在寻昭的肚子上,把他从石山上撞了下来。
“娘亲,娘亲,小睿要爹爹。他是谁,为什么你们都要小睿叫他爹爹,小睿的爹爹不是他。”
已经离开忘忧族大半年的小玄睿仍然将父亲的相貌记得牢牢清楚。为了防止自己忘记,他还有模有样的把父亲的相貌画了出来,又藏到了床底下,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这张画,在他打算忘记时想要拿出来观看观看父亲画像免得自己忘记时,早已经被慕容渊搜罗到一把扔到火盆里烧个精光。
“睿儿,这是妹妹,你喜欢她吗。”
生下沁儿的姑母虚弱的把儿子叫道身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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