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更多了。
一刀劈下,一名马匪在他面前裂成了两半,他咧嘴大笑,血雾之中再一次举刀,重重劈下。
当的一声响,手上剧震,险些拿捏不住手里的钢刀。
血雾落下,眼前多了一个大胖子,两手扣持一柄大斧头。
“你胖爷爷在此!”大吼声中,胖子两本斧头一左一右,交叉劈了过来。
退后一步,两柄斧头在眼前堪堪略过,正略略松一口气,腰腹间却是一阵剧痛,低头看时,一枚绳标正端端正正地插自己小腹之上。
绳索绷直,嗖地一声,那绳镖倒飞而回,落到了胖子身后一个瘦小的身影手上。
将领痛得大叫起来,眼前寒光闪烁,两柄大斧头再一次袭来,这一次,他却是再也避不开了。
两斧下去,顿时将这严家将领砍成了三段,吕友从血雾之中一冲而出,宛如一个红色的魔神一般直直地撞进了进攻的严家军之中。
没有什么招式,也没有什么讲究,身陷乱军丛中,就是凭着一身的力气。
在两柄大斧头的带动之下,人字营第三大队趁势一个反冲,立时便将严家军杀得落荒而逃。
山下,严冬缓缓地戴上了头盔。
刚刚,所有的谜底终于被揭开了。
他的斥候带回来了消息。
萧长车的铁骑来了。
三千铁骑,倾巢出动。
直奔帽儿山来。
距离此地,只余下不到二十里,可以说顷刻即至。
“严春!”他厉声喝道。
“大哥!”胞弟严春应声上前。
“你在此指挥步卒,继续进攻,不惜代价拿下帽儿山,然后以帽儿山为据点,建立防御阵地,等我回来!”
“遵命!”严春道:“大哥,你要去哪里?”
“萧长车来了,我去会会萧长车!”
“什么?”严春顿时傻了眼。
“都说萧长车三千铁骑纵横天下无敌,就是北元骑兵也不敢直撄其锋,今天我倒想要见识见识。”严冬翻身上马,提枪欲行。
“大哥!”严春一把拉住了他的马缰:“真要跟萧长车硬碰硬吗?”
严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二弟,你还没有看出来吗?这是一个专门针对我们严家的圈套,现在唯一的解局方法,就是硬碰硬,赢了,套自然就解了。”
“输了呢?”
“输了,就没了!”严冬一提马缰,策马便走,身后,数千骑兵紧紧跟上。“他三千,我可有五千,不见得就输了!再说了,我相信此刻父亲的亲卫营必然也在赶来的路上,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你如果能迅速地拿下帽儿山,也可提兵缓缓向我靠近,今日要是咱们能赢了这一仗,那么以后这关外,就再也没有萧长车这号人物了。”
看着远去的骑兵,再回头看看矗立在自己面前的帽儿山,严春一把抓下自己的头盔狠狠地掼在地上,大步向前走去。
“跟我上!”他狂吼道。
山上,谷小满伸手握住了刀把,呛的一声,他将刀从插在地上的刀鞘之中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