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年要怎样做才能完成那么多跨学科领域的知识积累?根本无从想象用正常的学习方式可以做到那种事情。按照传闻中对他出身的描述只是个侏儒铁匠的学徒,没任何机会接触最基本的教育,菁英教育更是没影的事情,又是少年又能有漫长的时间学习积累知识的只能是——”
“jing灵。”
合理又不合理的推论从丈夫口中平静的说出。
伊丽丝点点头又摇摇头。
“长寿智慧种的寿命确实很漫长,如果他们有&&ren类进入人类社会的可能xing至少现在并不存在。
“别那么武断,也许有我们所不知道的秘术和魔法理论存在呢?本来最古早的时候,那一族可是以智慧种之中出产最优秀魔法使著称的。经过漫长的岁月后,在密不外传的术式基础之上开发新概念魔法不是完全没可能的事情。”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们没证据证明这个假设。”
深深吐出浑浊抑郁的废气,伊丽丝略显为难的摊开双手。
“我们不是异端审问官,那种没证据主观臆断或是别有用心把人抓起来的事情……魔法师协会调查委员的嘴脸也是一个样……那样的事情,我……嗯……”
话未说完,温柔结实的臂膀揽住身体,紧靠着结实胸膛传来安心的熟悉体味和温暖,嘴唇被温柔的封堵住,剩下的话语被抚慰般的所求驱散的无影无踪。
“抱歉,唤起你不愉快的回忆了。”
良久伊丽丝的嘴唇才得到解放,耳鬓边厮磨着丈夫歉意的呢喃,脸颊上染起动人的红晕。
静静地一动不动,依偎在丈夫的怀抱中,时间的流逝几乎也快忘记。
“不过,还是忍不住担心啊。不管怎么说服自己,心里还是平静不下来……那个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真的只是热衷于赚钱吗?”
压不住体内堆积的疑问与焦躁,明知道是破坏气氛的话,男人还是说了出来,脸上尽是不加掩饰的忧虑。
太多神秘、太多可疑隐藏在使人无从捉摸其真意的笑脸之下,非人类的异质感刺得男子难以平静,深吸一口气后似乎又恢复平静的笑到:
“不管是人类还是别的什么,如果他想打这村子的主意,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妻子离开怀抱,过往岁月里无数次看到,被同伴们歌颂为坚毅的脸庞再度显现眼前,不起眼的向下男人嗓门里满是迎着风雪刀剑也绝不怵上半分的无谓。
“李拿度(rinaldo)……”
“我说的是最坏情况啦。这种连交通枢纽也算不上,没什么矿产,农作物出产也不高的小穷村里能让他们捞到什么呢?他们和其他旅客一样,只是把这里当成旅途中休息的地方罢了。”
给妻子减压的话语安慰不了自己,不安的粘腻感觉依然附着在身上,男子的眼角轻轻跳了几下。
不把希望寄托在敌我位置不明的公司之上,脑中驱逐难明其意的微笑,目光投向小房间的一角。
一个存放了相当时间有些掉se脱漆,外表却一尘不染的木箱静卧在视线的终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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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这名字在旅行商人间的知名度相当高?”
嘴里悠闲的说着话,执笔的手依然以令专业木梳汗颜的高速处理各种内容的公文,一丝一毫的间歇停顿都未出现。
排斥干扰的事务时间内能够让李林以闲聊姿态与其交谈,必定是重要任务进度或是发生重大事态之类的报告无疑。
事实上,他嘴里的那个称呼搁在一般商人听见,早就停下手边的一切事物,用最快速度吩咐下人锁紧大门,把妻儿老小、财产、契约、借据……只要能换钱的东西全部锁好藏好以后,才有空继续询问剩下的信息内容。
公司总裁漫不经心的态度足够让人怀疑他的jing神状态。
李林阁下没有傻,更不会发疯。凡夫俗子们无法理解,故而贬低。
下属们对司空见惯的反差总结出一个多少有点让人在意的结论。
“是拉普兰境内最有名的一股盗匪集团,人数、装备没人知道。只知道他们犯下不少大案,遇上他们的商户从来没有活口。另外有无法证实的传言声称是兽人的军队。”
连衣帽没带上,瓦力本就不健康的肤se在传送图像当中看起来更像一具活尸。从事收集情报、刺探机密、干湿活等诸多不见光工作的前职业杀手yin冷的语调同样充满事务xing。
公司内,不管是外围还是里侧的员工都有着超出等级的强韧抗压力。
5年前决定生死存亡的一役以jing灵阵营获胜宣告结束以来,在李林麾下工作的各种族或多或少的都被一种在旁观者看来毫无道理的情绪感染,总是表现出强烈的自信心和镇静。
——一种有助于推进ducai体制的情绪表现,只是多少有点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