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折无心再听文墨讲述,自己从哪里来,拉开玻璃门后,侧身呼唤:“你回不回去,准备在阳台过夜。”
文墨越想越急,不断的整理思路,最终失魂的走进思想之境。
阎折对此表现出习以为常的态度,他过去也见过许多执迷不悟的人,基本上甚少有人,能从外力帮助打破桎梏,只能依靠思想者本人。
思考的过多就会变得无限迷茫,脑子也需要休息休息,劳逸结合。
他想着想着已经走进了卧房内,侧目望着之前未读完的书。
从窗内越过风,“哗哗啦啦”掀起纸张。
他坐在床上进行短暂的神游后,身体埋在床被中渐渐睡去。
乍然间,阎折火速的立起身子,睁开的双眼中,黑白色变成妖艳幽深的藏红,杀戮感在胸腔内沸腾,嗜血包裹了思想。
他咬牙抱头跪在地上,暴露在空气中的白牙齿上覆盖着密密麻麻的血纹。
“血!血!!血!!!”
怖嗜!!
他压抑思想上的混乱,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打开房门,走到三个女人共同居住的房门前。
手臂慢慢的落下,房门应声打开。
黑暗中,艾佳辕猛地起身,巨大的动作幅度,吵醒周围的两人。
血色的世界中,阎折看着慢悠悠爬起的二人。
“是阎折吗?大晚上不睡觉,你不会是要。。。”艾佳辕有些惊慌。
阎折左手的指甲抠进右臂中,刺痛使他感受到身体短暂的支配权。
“没事,就是担心你们。”
艾佳辕按着两个迷糊的脑袋,顿时又睡了过去。
阎折退出房间时惊讶艾佳辕的心真大,快步跑下楼去,文墨也被阎折从思想之境呼唤出来。
文墨看着阎折恐怖的模样,倒吸了口凉气:“个儿哥,你怎的了!”
“能力带来的副作用,我想要杀戮,饮血!”阎折低声嘶吼。
“这能力真的就是诅咒,谁拥有这种能力,真遭罪,怎么办?”文墨说。
阎折大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有什么办法压制一下。。。我快控制不住了。。。槐英她们还在楼上。。。不能。。。”
文墨想到之前自己接管阎折身体的事情,现在虽不能掌控身体,但是或多或少可以干扰这种暴乱的思维。
他急匆匆地附在阎折身体上。
感觉到身体略微回到掌控后,阎折放了满缸的水。
文墨满头大汗的逃窜出阎折的身体。
又十分不解的问道:“个儿哥,你干嘛?”
阎折有气无力的回答:“如果我的思想将要模糊时,就把头插进水中,濒临死亡的感觉和疼痛差不多,能让我获得短暂的清醒,只要熬过这一个小时就好了!”
“个儿哥,我真是佩服你。”
“没办法,接受一种能力,就要迎接一种束缚,我这应该是只发生一次,相对那些病症就是怖嗜的,我要好很多,你怎么不探究自己怎么来的了?”
“老哥,你要是完犊子了,我也就下线了,我还不想那么早下线。”
“其实,我感觉你叫我老哥要远比个儿哥好听些。”阎折苦笑道。
“好,我以后就叫你老哥了!你可不要着急下线。”文墨格外担心。
“每个人的一生可能就是一本小说,我最少要把我这本写完,放心吧!我也在享受这五味交织的人生。”
阎折快速将头插在水中,在意识快模糊时,又迅速拔出,拉着一旁的毛巾擦去脸上附着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