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打过一巴掌未能将阎折叫醒。
吴盛抓起欲要再昏睡过去的阎折摇晃道:“阎折,别睡了,再睡就真的醒不来了。”
阎折奋力的睁开一条小缝,眼神朦胧迷离:“盛叔,你怎么来这里了,我睡得正香的,你不能强人所好。”
盛叔将包裹的被子从阎折身体上扯掉,抓起一把雪顺着阎折的衣口塞入。
阎折忽地跃起抖落滑进衣服内的雪,极不情愿道:“叔,你这是干啥。”
“你再睡会指不定冻死在这里,我那里正好多张床,你跟我回去,大冬天在外过夜你爹妈心真大。”
发觉阎折想要去拾起被扯在远处的被子,盛叔抓住阎折的肩头:“你事咋这么多,快走,冻死我了。”
阎折提着双肩包被盛叔拖拉上电车往家赶去。
回到盛叔的租房内,盛叔将阎折同手提包丢在侧屋内,打着哈欠:
“你今晚就睡这里,赶天明,赶紧回家,黑拳那里的身份证三天退回,到时你再来拿,小小年纪不学好。
想打拳去正规地,那种吃人的地方,别丫的去了,络合剂也别想,困死我了,我睡了,被子在柜子里,你自己拿。”
途中阎折坐在盛叔四驱两人的小电车内问盛叔怎么知道自己的,盛叔回答有些让人始料不及:
想着阎折一个小娃娃人生地不熟的,相见及缘分,刚开始没找到。
猝然也不知咋的就好像有什么指引自己,想着往。。。那边走走,就看到包成粽子的阎折蜷缩在一角。
阎折只听到缘分二字,后边的话也没听进去,咬着嘴唇双眼噙泪,可怜兮兮地望着盛叔,若是空间大一些,指定要磕头道谢了。
天色昏暗,窗外的雪势渐消。
阎折翻着身子从床上下来,打着哈欠呼唤盛叔,房子内久久无人回应,凑合的收拾妆容,便动身前往黑拳会。
顺道买了些早饭,思量着盛叔去得早应该没吃饭,口中塞了个包子,将袋子靠在铁把上,卖力的蹬着小单车赶往黑拳会。
到往会场时见人将披着白布的尸体用担架抬到焚烧场地,散落了一路长长的血迹,阎折仅仅侧目望了一眼,赶忙的小跑离开。
心中不免为其感到同情,走的路上心中又矛盾的安慰道:“不关我的事,生死由天,反正死的我又不认识。”
提着包子卖力的敲着盛叔的门,眼神一瞟发觉上了锁,想着盛叔可能在打拳或是在等候区。
又提着包子和豆浆迈开大步,一脸欣喜的移动到等候区,又顺着观赛区溜了一圈,心中正疑惑盛叔到哪里去了。
想到起初看到的尸体,心中惊道:“坏了。”
一溜烟的飞奔向焚烧炉默默祈祷着盛叔不要出事,中途经过盛叔房门时,发现锁已经取下。
阎折喘着粗气推开门道:“叔,我就是知道你福大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