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转身寻找声音的来源,眨眼功夫又立在城墙上,放眼眺望远处的巨型龙卷风裹着厚厚的沙砾,身形静止但又能看到缓慢的旋转,移动。耳边吹来斜斜凉风,墙体表面的尘埃缓缓挪移。
城墙下的众人清一色的握着横刀冲向前去,刀身通红似浸过霜花的枫叶更像艳阳石中包裹的绯红,刀背漆黑。
有人在踩着风上凌空奔跑,有些人踩在土地上“骑浪而行”,最为突出的还属两角处的两根发丝,红的、青的、绿的、蓝的、银白的、黄的、褐色的、橙色的。
疑惑之间,远处的大石块袭来,阎折下意识的想要躲避,一道蛮力稳住自己的身形,石块从身体内穿过撞碎了身后的半面城墙。
“千年前,唐明国损失了六分之一的土地,世界各国采用防卫政策,为异种提供了成长时间,这一战人族大败损失了三分之二的领地,谈判倒不如说是谎言,我们不愿接受自身政策的失败,各国更改历史。”
“我们的人民就活在谎言之中,甚至一辈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寻找的真相只不过是乔装打扮的虚伪,精神的错乱只是运用能力的诟病,你日后会见到更多。”
。。。
各种各样画面从双眼中闪过,自虐的人,疯癫的人,缩为幼童的人,抽烟的人。。。太多太多看到最后捂着胸口喃喃自语:“是恩赐?还是诅咒?”
孔忠而没有回答问题继续说道:
“人类从战争和历史中学会了进攻,歼灭,扼杀,归宿,传承。”
“世界充斥着谎言与欺骗,虽然知道但无能为力,夹杂着谎言的生活何尝不是一种希望。”
。。。
“锦葵的故事,时间会给你答复。”
世界逐渐恢复正常,熟悉的景象又回到眼中,身体上的衣服仿佛刚从水中打捞,院落中的秋虫打起声响,高处的树叶有一片停在脚旁。
阎折眨动着双眼,拾起落叶观察上边干枯的脉络,孔忠而在阎折思索时脚步轻缓离开,清辉映在红门槛前。
“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能力不是恩赐应该是诅咒吧。。。那群暴动后馋食队友的人绝不会将其当作是一种恩赐。。。”
他放下手中的枯叶,感觉是时候要离开了。
推开家门,目光扫过华贵的装饰,自嘲道:哎,负债好几百万。
转身走向洗漱间将吸满汗液的衣服随手丢在一旁的洗衣机上,打开淋浴的凉水,哗啦啦的水流打在身体上,所有的疲倦烟消云散。
阎折裹着浴巾从柜中取出些猫粮呼喊道“小黑,小黑,出来,投喂了,你吃饭不吃,不吃就饿着。”
脑壳中的筋搭上了弦,记起小黑猫被槐英带到了学校,才作罢。
自己的肚子早已咕咕直叫,动身在家中左右翻找,依托鼻子企图嗅出食物的香气,无果后难受的灌了几杯凉水垫肚子。
时间早已跑过子时,便随手将手机丢在床头柜上,四脚张开扑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嘈杂的闹铃声将睡梦中的阎折吵醒,按压这太阳穴略微清醒后,他开始装点包裹。
离开家门时,地平线处早已泛着点点光辉。
灰色的牛仔夹克内含白衬衫配着黑色的运动裤,脖颈间绑着灰白格子的围巾,背着布书包随意装点一番离开家门。
寻到路边小摊点上一碗胡辣汤,五笼小笼包下肚,酒囊饭饱,阎折拿起餐巾纸斯文的左右轻擦,匆匆赶到城墙门口。
城墙外的停机坪上站着五个小青年,从城墙口走出外侧是一面三十米高的铁城墙,比阎折梦中看到的城墙要矮上一半,从古老的石砌城墙到铁城墙之间的道路四通八达,每一个转角处都竖立着一盏前后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