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下,张恒安排几位记者吃饭,没有一个有心情要吃的,他说:“每人一千块钱的茶水费,明天发到各位的微信上。”
张恒直接去了县长薛厚岭的家,他还没有睡觉,在等他。一见面,张恒就哭了,有委屈,也有绝望。
在书房里,薛厚岭在沙发上躺着,看着他的脸肿了,嘴角和眼角还有血迹,不由得心里一紧,问:“出事了吗?”
“嗯。本来计算得很准确,他们回房间也就是药效发作的最佳时间,我就带着记者打开门冲了进去。周向南的身子底下刚刚压住一个女子,还没有正式开始那,就被记者一顿乱拍。已经是大功告成,我一激动,就说了几句,便于让记者们了解周向南和郭玲玲。想不到这个时候,那个女子直接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关上门以后,就对我拳脚相加,看看我的脸,真是被打惨了。”
薛厚岭坐直了身子,问:“那女子难道不是郭玲玲?”
“不是,是周向南的女朋友,看来会点功夫。她说可以让市刑警大队来人把我们带走,我想他是不是在市公安局工作?”
“她连那些记者也打了?”
“那倒没有,只是逼着他们把拍摄的内容和照片删了。”
薛厚岭盯着他的脸,好一会儿深沉地问:“你是不是把什么都说了?”
张恒摆着双手,连忙说:“没有,没有。周向南一再逼我说让他和郭玲玲喝了什么药,追问我是谁指使的,其目的是什么?我不说,那女的就打我,那会儿,打了不下一百下!我真是被打急眼了,这才说了实情。”
“你说是我让你干的?”他的眼睛冷得让人直哆嗦。
他没敢说话,很是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薛厚岭一拍沙发扶手,发出“砰”的一声,站起身在地板上走了几圈,然后指着他狠狠地说:“若是在战争年代,你指定就是一个叛徒!”
张恒泪流不止地站着,不敢说一个字。
薛厚岭突然站下,仍旧怒气重重的说:“你走吧,回去后好好考虑你的问题,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对你的培养吗?同时,我也很明确地对你说,我倒不了,一定会按照既定方针就任县委书记的!看在这些年你对我还算忠诚的份上,继续当我的秘书,但是,下不为例!”
张恒继续站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那么难受。
薛厚岭冷静了下来,然后向张恒摆摆手:“你走吧。”
张恒这才转身,缓缓地走出薛厚岭家。
薛厚岭立即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薛正,帮我处理掉两个人。”
“哥,你只要说话,我一定照办。说吧,这两个人住在哪儿,姓甚名谁?”对方说。
薛正是薛厚岭的本家弟弟,当前在沙县是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开发商,当然都是薛厚岭关照的结果。对于薛厚岭的吩咐,他从不问为什么,只是干净利索地照办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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