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王承业皱了皱眉头。
这个地方虽然自己早已探查过,但是这是一处官道上的狭窄地段,两侧尽是枯树与崎岖的地面,只有官道最多能展开二十几人,而且战马完全跑不开,于是王承业便私下决定让一个队正带走了五十人向南绕行,一来可以兜住信使去路,二来还能阻截可能出现的敌人。
等到那名队正带着五十骑离开后,王承业便将手中剩余的二十几人迅速分成数个小队,在路面设置绊马索与铁蒺藜,随后便潜伏了下来。
王承业没有等多久,那些信使便匆匆从远处赶来,他们急着赶路,因此并没有注意地面上的陷阱,很快便纷纷中招。
被甩下马的信使一个个都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被一群身穿厚袍袄,内里是扎甲的人给摁在了地上。
王承业并不犹豫,迅速将几人带离路面,还未返回藏着战马的地方,几支弩矢便从两侧林中飞了出来。
因为事先便有所准备,因此这一轮弩矢仅仅射死了两人。
发现遇袭后,王承业大吼一声,周边士卒迅速靠拢,结成了一个圆阵,并将那几个俘虏藏在中央,防止被杀人灭口,而后便等待敌人接下来的突袭。
等了好一会,王承业突然发现,射出一轮弩矢的敌人再无反应,便试探着指挥这个小小的圆阵移动了几分,却发现还是没有人出现。
此时,王承道与硕鼠带着十几人也匆匆赶来,却发现除了两名被弩矢偷袭射死的士卒外,再无他人,便好奇地问道:“敌人的突袭就只是远远地施了一轮弩矢?”
王承业点了点头说道:“人已经抓到了。”
王承道立刻将身边的十几骑分出好几个方向,掩护王承业的小小圆阵撤退到藏有战马的地方,然后立刻向南与兜底的五十骑汇合,便先去到了离秦州城几十里的一处地方。
他们走后,一队甲胄精良的北庭军斥候从方才堵截信使的官道上经过,向着云门关疾驰而去。
等到众人将那几名信使审讯一番后,硕鼠对王承道说道:“没错了,就是秦州驻军的都尉罗营。”
王承道一愣,没想到这件事就这么完了,然后说道:“没这么简单吧?”
硕鼠被王承道这么一问,倒也犹豫了起来。
他之所以怀疑罗营是因为先前伏击自己的那伙杀手虽然可以掩饰,但是进退举止与军中士卒相近,能调动士卒,而且人数不多的,整个秦州也就只有他。如今信使也直接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但是想到第二批突袭己方据点并且成功的杀手,硕鼠不禁也怀疑这次阻截信使的行动是不是太过顺利了一些。
想到这,硕鼠立刻对王承道说道:“你们先带俘虏回到云州,我再返回秦州待一段日子。”
王承道说道:“那可不成,我接到的军令是协助你,期限足足有一个月,这才过去几天?”
硕鼠拍了拍王承道的肩膀说道:“你们已经做完该做的了,可以回去缴令了。再者说了,你们进城时太过显眼,已经被盯上了,再进去就是送死,还是撤吧。”
王承道想了想自己进城不过个把时辰就露出马脚的样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如此,那我等就先走一步了,有需要我带的话,我一并给你带回去。”
硕鼠想了想说道:“就说罗营并非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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