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梅被李猛拉着,心内羞涩,有心想松开,又有些舍不得,只能任由李猛拉着她的手。
俩人从后院走到中院。
一妇人正在窗户底下倒腾大白菜呢,不经意的抬头一撇,失笑道:“春梅啊,你咋跟个野汉子拉扯在一起了呢?传出去也不怕坏了你名声。”
李猛一瞧,嚯,贾张氏?
自己竟然来到了禽满的世界?
“张大娘,这不是什么野汉子,这是我男人,我俩现在就扯证去。”张春梅有些不悦的说道。
“乡下逃荒来的?”贾张氏打量了李猛两眼,撇嘴道:“俊是挺俊的,比我家东旭都俊,但春梅啊,俊不当饭吃啊,你俩扯证了,照理说他的户口是能落在你这儿,但现在这年月,想农转非可是难了,到时候你家定量不够吃有你哭的时候。”
贾张氏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听大娘的,大娘上回给你介绍那人就不错,虽然腿有点残疾,长得也丑,脑袋还不太够用,但好歹城市户口,有个正式工作不是?到时候你们双职工,家里又没有老人负担,还不是人人羡慕?”
“别说了张大娘。”张春梅道:“我谢谢你了。”
张春梅知道自己相貌丑陋,有人介绍对象她不挑的,残疾也不是不能接受,但贾张氏介绍那人,纯纯一傻子,岂止是脑袋不够用,简直就是没脑子。
这分明就是想让她嫁给傻子,到时候好看她家的笑话。
“嘿,你这丫头,不知个好赖。”
贾张氏碎碎念的白了张春梅一眼,不再搭理她,低头继续弄大白菜。
吱呀~~~
中院正房的门开了,出来的人正是轧钢厂的厨子,何雨柱,外号傻柱。
头发油腻且乱,还能瞧见几块较大的头皮屑盖在上面,插着兜,冲张春梅咧嘴一乐。
“春梅,我在屋里都听见了,啧,你这命不错啊,这么俊个小白脸落你手里了。别听那贾张氏胡咧咧,乡下来的怎么了?有膀子力气,扛大包当窝脖也饿不死,你还是咱厂的正式工,这日子一样好过。”
傻柱笑呵呵的一拍李猛肩膀:“哥们儿,怎么称呼啊?”
“我叫李猛。”
“是挺猛,这膀大腰圆的。”傻柱笑道:“你别看春梅长这样,其实要是没有脸上的胎记,那正经我们大院的一枝花呢,那都轮不着你,哥们早就得上赶子追求了,行了,你俩好好过,春梅是个命苦的,爹妈走得早,没有家里人,但我们院里人都是她娘家人,小子,你要是敢欺负春梅对她不好,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啊。”
傻柱说话虽然不客气,但确实是好话,至少比贾张氏放的屁强多了,李猛笑笑道:“那不能够,春梅以后就是我媳妇了,我当然得对她好。”
“成,那你们忙吧。”
傻柱双手插兜,哼着小曲儿回了屋子。
张春梅说道:“猛子,这人叫何雨柱,是我们厂食堂厨子,没事就爱和人逗个闷子,老头老太太他都敢逗,但心眼儿不坏。”
俩人往院外走着,张春梅继续小声道:“刚才那个我喊张大娘的,院里人也叫她贾张氏,男人去世了,家里还有个儿子叫贾东旭我们一个车间的,儿媳妇叫秦淮茹,日子过的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