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两队的队员也都进来到了休息区,每个进来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吴茗。还是赵连长最先开口了:“小兄弟,你隐藏得可真够深的啊,连我都被你骗过了,你给我们哥几个说说,你那四枪连狙是怎么打出来的,那枪声我听起来都以为是冲锋枪的连发,用vss狙击枪打出冲锋枪的速度,而且还四枪全部命中目标,这我可是头一次见啊。”
独眼当时跟文锋站在自己阵地那一头,并没有看到连续的四声枪声响起后自己这边就有四名队员被击毙的情况,现在听赵连长这么一说也是感到惊奇。
要知道vss全自动狙击枪虽然可以连续发射,但却不是像冲锋枪或突击步枪那样扣住扳机就可以一直快速地自动发射子弹。所以从来只有冲锋枪和突击步枪可以做到扫射,也就是扣住扳机左右摆动枪头,子弹自动射出,但是这样的扫射在面对大群敌人的时候才有用,面对数量少的敌人几乎很难击中对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可以用狙击枪进行扫射的。
“认准那四个人的位置,扣动快一点扳机就行了。”吴茗淡淡地说道。
“什么?这不可能吧?难道那四个人当时是站着不动给你打的?”独眼听完吴茗的回答后以为自己的四个队友当时完全暴露自己了而全然没有发觉,被吴茗偷袭得手的。
“没有站着不动,不过当时他们四个人相隔很近,而且是一步一步地移动,按他们那移动速度,就是没有枪,当时要是让我距离他们再近一点的话,我用石头砸估计都能砸死几个。”高虎插嘴道。
当时高虎就隐匿在不到50米的地方,对现场的情况他是看得一清二楚。
听到高虎这话,那四名队员脸上一红,都各自看向了别的地方不说话。独眼看到这情形哪还不清楚高虎说的是实话啊,四个人作战距离这么近,要是在真正的战场上一颗地雷就能把他们四个给全炸死了,而且还行动缓慢,这简直就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独眼瞪了一眼那四个队员之后又问吴茗:“最后的时刻我躲进了掩体,你应该是用手枪一直连续射击掩体想逼我从掩体出来吧?怎么还没几秒钟你就爬到我头上了?”
“他根本就没射击掩体。”文锋走过来说道,“他就是一直开枪一直往你躲藏的掩体直冲过去,根本就是乱发射的,目标只是为了弄出枪声让你不敢伸头出来观察,对吗?”后面的疑问句却是看向了吴茗。
“是的。”吴茗回答。
“你绑树上用来绊倒我那根绳子是怎么来的?老赵,话说拿绳子到战场应该算是犯规的吧?”文锋奸笑地对赵连长说。
“放你娘的狗屁,你自己看看墙上的规定,哪条写着不准带绳子上场了?”赵连长看到文锋要赖皮,马上爆出了粗口!他们这些军人可没那么斯文的,别说爆粗口了,平时在军营也大多是拳头大的说话,在军队本来就是强者为尊的世界。
文锋装着看了一下墙上的规则,然后恍然大悟地说:“对哦,还真没写有!小兄弟,你那根绳子从哪来的啊?”
吴茗看向休息区外面,下巴向着停在外面的一辆装垃圾废弃矿泉水瓶的三轮车抬了抬,说:“进场的时候路过那车,看到车尾上绑了几根绳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可能会有用,就顺手拿了一根到身上。”
文锋顺着吴茗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一辆三轮车停在那里,车尾上还绑着两根绳子,那些绳子应该是工作人员收捡到矿泉水瓶然后装到袋子中就用那些绳子绑住袋口用的吧。
“顺手?这手顺得可真凑巧啊,要不然的话就算能击毙了我也会被独眼击毙了吧?”文锋心里暗暗想着。
“哥,我们去打真枪吧,真枪才刺激!”就在文锋还在思考着的时候,文妮的声音响了起来。
文锋瞪了自己妹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是得有多败家才能想出来在这里打真枪啊?这里的子弹可是要钱的。你随便找一个这里在场的老哥叫他们改天带你去部队射击场里面打,那子弹是论箱给你扛出来免费打,只要你别喊肩膀疼就行。”
“哼,小气鬼,我看你那工资本就是被我大嫂给没收了,你身上压根就没钱。”文妮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就在众人一边休息一边说笑聊天的时候,吴茗独自走到了选枪室里,看着众多的枪发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胡斐的声音从吴茗身后传来,原来胡斐看到吴茗走进来这里之后也跟在他后面进来了,看到吴茗对着那些枪发呆胡斐也没有说话打扰他,直至过了十来分钟之后才出言问道。
吴茗并没有回过头,眼睛还是盯着前面的枪,只是眼神里却是布满了迷茫。“我感觉我很熟悉这些枪,看到它们的时候我的脑里就浮现出来它们的型号,射速,射程,弹夹多少,甚至连重量都一清二楚。”
“说不准你以前就是个军人呢。”胡斐刚才看了吴茗的身手和枪法之后,也偏向于相信吴茗是军队的人的想法了,毕竟普通人要有这样的枪法和身手那基本上不可能,虽然胡斐不懂射击,但是也知道枪法是靠子弹喂出来的,没有成千上万的射击次数,就算是眼力再好的人枪法也好不到哪里去。
吴茗听完,眉头皱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想不起来,还是想不起来。”
胡斐也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就这么站在选枪室的门口,看着吴茗在那些枪的面前努力地回忆着
这时,外面的聊天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文锋,我说你小子该不会是连两箱茅台也输不起吧?我们可是说好了谁那队输了就给对方两箱不低于20年年份的茅台啊,你现在又说要来打一场搏击,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找回场子?”赵连长看着文锋提高了声音说道。
原来文锋这仗确实打得憋屈,原本算无遗漏的战术安排,眼看着就要把对方给全歼的时候,却从敌人后方出来了个大内保镖(文锋认定了吴茗是中央警卫局的人,要是特种部队里有这号人物他肯定认识,而在中国境内有这种身手他不认识甚至连见都没见过的,除了那个部门之外也没有第二个出处了),然后自己这方莫名其妙地就输了比赛。
所以刚才聊着聊着文锋就想了个点子打算现场找回个场子来,毕竟军人都是血性男儿,在军队中除了实力不如对方被对方打服气的之外,基本上每个班每个连队都是不服彼此的。而文锋想的点字就是双方各自派出三个人进行搏击比赛,每人无论输赢只能打一场,三场下来哪一方胜的场次多,哪一方就是获胜的一方。
文锋这如意算盘打得是刷刷的响,可赵连长的脑袋小时候也没被门夹过啊,何止是小时候没被夹过,长大了也没被夹过。
听起来是很公平的三场比赛,但从一开始文锋那边就算是已经赢了一场了。虽然文锋去年刚刚退役了,但是他在特种部队中排名第一的格斗教官的名声可不是花钱走后门弄来的。所以赵连长在听到文锋的提议之后马上就吼了起来。
“老赵,你别急嘛,我们就是玩玩,这局比赛不压彩头,纯粹玩玩,输赢都没有关系的。”文锋也知道自己这个提议太损,干脆就跟老赵说不压彩头了,纯粹就是为了找回个场子而已了。
“不干!今天赢我们是赢定你了,你就别想找回场子了。不服气的话等我喝完你输的那两箱子酒了我们再来比一场。”赵连长也是铁了心今天要吃定了文锋这两箱酒。
“要不,按照教官刚才说的规矩,只是加多一条教官不准参加比赛,这样公平了吧?”这话却是高虎说的。
话说这高虎心里也是不服气,无奈面前这帮人在自己面前都是大佬级的人物,自己教官不说话自己也没资格提出这样的比赛。现在看到教官提出来了,自己哪还能干坐着不发言,先不说自己也想找回场子,就光说不帮教官说话这一桩,以后说不准哪天文锋想起来了半夜都能把他叫过去给揍一顿的。
而高虎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规则,也是计算过双方实力的,按他的计算首先自己就能稳赢下一场,这倒不是高虎狂妄,而是他确实对自己有着这样的信心,当年要不是犯了那点事,他可是那期学员里面文锋教出来的最好的格斗学员,在当时他就能跟文锋在擂台上打上3个回合而不落下风。
当然了,三个回合之后因为经验的欠缺和招数转变灵活度的差距,高虎最终的结果也是被文锋打倒在地上,可就这三个回合,在当时的训练营中除了高虎之外也再没人能够做到坚持三回合不倒且不落下风的。
除了坚信自己能赢下一场比赛之外,高虎敢提出这个规则的底气则是来自于那个被文锋称呼为六子的人身上,高虎对那个人不陌生,此人姓李名傲,因为在家里排行第六,所以在部队里面比他小的人都叫他六哥,而文锋比他大了好几岁,就叫他六子了。当然了,这是他们那些教官级的人之间的称呼,要是士兵敢那么当面叫他的话,那估计得被揍好几天。
李傲也是特种部队的格斗教官,不过在教官这两个字前面得加多“助理”两个字,听到这两个字就知道李傲的战力跟文锋不是一个等级的,但是跟高虎比起来还是能压高虎一头的,毕竟助理教官去掉助理两个字之后也还是教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