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军对此并没有做任何的表态和报道,倒是后来被苏联方面给揭了出来。我只是说被“苏联方面”,而不是苏联人,因为,我看到表声明的负责人上,赫然写的是“弗里德”的名字。
这件事也算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弗里德以“当事人”的身份对这件事进行了谴责和痛惜,但他却并没有将这件事和苏联方面扯到一点关系,也没有指责和他们有直接关系的伊拉克,而是句句都是将矛头指向了尤里,将这起惨案的全责都安在了尤里的身上,并同时有意无意的又讽刺了盟军的不作为,影射了盟军政府的欺骗人民的隐瞒行径等等。
这下子,弗里德又再一次的在世界舞台上展示了自我一番,同时将他的“老东家”盟军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杜根总统随后表了声明,声称对这件事的抱歉,对事件处理的不妥做出了深深的反省,并声称一定会让事件做到透明化,尽快为大家做出一个交代等等的套话。
不过,据我所知,这起惨案的后续已经不了了之了。大家心知肚明,直接的罪魁祸并不是弗里德所提到的尤里,而是那个该被千刀万剐的警长巴菲特!他为了自保,为了自己的荣誉,而不惜出卖了千千万万的无辜市民,他是最该被送上绞刑架的!但事实上呢?他现在却是解救圣路易斯的“英雄”,并因此而荣升为了圣路易斯的市长,正在每天“认真”的处理战后事宜。
正像是某位哲人说过的一样,上帝是公平的,因为他对每个人都不公平。
有多少的仁人志士,自信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而改变世间不良的风貌,但结果却是徒劳一场。甚至有的人走上了极端,不惜以暴制暴,反而使社会更加的混乱不堪。
这都是我内心中所想的,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兵,就算经历了这么多的奇遇,我,终究也不过是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罢了。我不是什么级英雄,我无法做到凭借一己之力而改变整个世界,但同时,我也不会像普遍大众的那样,因为世界已经这样了,而去改变我自己!因为我相信,做人,最重要的就是问心无愧,即便再艰难,该走的路,还是要继续走下去。
我告诉自己,我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或许苏联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但却根本没有通知我,或许根本就是场秘密行动。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盟军的军方取得联系了,每次打电话,也都联系不上卡维利将军,这种无助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卢浮宫我也不能再去了,毕竟我是属于被他们“抛弃”的人,更何况现在连索菲亚都不再理我了,我为什么还要继续留在这呢?
“你要走?老大,你要去哪?”
电话里,我正在和现在唯一能联系上的兄弟通话。
“我打算自己去苏联,就像当初只身前往圣路易斯一样。一路上我肯定会多方打听消息的,你那边怎么样?苏联核武的动向弄明白了吗?”
“现在只能说很有可能!伊娃告诉我,苏联的一些科学家已经再研究有关核能的改良问题了,但不确定是不是核武,也有可能是核电站或者其他什么的。反正总之都是那些了!”
“现在终重要的是地点!是他们施工的地点,只有亲自去了,才会调查清楚!”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老大,你真的要走了吗?苏联人肯放你走了?”
“他们现在已经无暇管我了!毕竟只是我一个人,又能给他们造成什么威胁?你就留在那里好好照顾伊娃,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联系!”
“可是……可是要是伊娃知道你离开了巴黎,她肯定会不高兴的……”
“你不告诉她不就行了嘛!那边还得靠你了,努力吧,卡洛斯特!”
放下了电话,一股莫名的感伤此时涌上了我的心头。不过无所谓了,当初的我不也是一个人孤军奋战吗?可能自古英雄皆落寞吧!哈哈!
拿着简单的行李,我走出了宾馆的大门。街上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军队横行了,而是恢复了正常城市的正常形态,所以像我这么一个普通人,是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天色昏暗暗的,我来到了车站,依旧的车水马龙。我拿着仅有的一些现金,也不知道能买到多远的车票。
“请问,”我排队到了售票口,向里面的售票员问道。“请问这里有直达苏联的车吗?”
“你说什么?”
“这里有直达苏联的车吗?”
“你再开玩笑?还是说,你是个疯子?”那个售票员无情的嘲讽我道。
“呃……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买不买?不买别耽误其他人的时间!”
我被后面的一个本地大叔直接给推到了一边,后面还在排队的人们也对我议论纷纷。我苦笑了一声,走到了一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旁边坐的是一个已经白苍苍的老人了,他此时正拿着一份报纸在那里阅读。
“小伙子,”他这时缓缓的开了口,连声音上也似乎都带着沧桑。“要是我这老骨头刚刚没有听错,你刚刚是说你想去苏联?”
我回头看了看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呵呵,”他笑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苏联?苏联在哪?这里不就是苏联吗?”
我愣在了那里,一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现在整个欧洲不都是苏联人的吗?你还想去苏联?真是搞笑!”
“依您的意思,是我没有说清楚了。我想去的是,真正的苏联,苏联人的老家!而不是他们的临时居所!”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收起了报纸,看着我说道。
“我很好奇,听您的口音应该是本地人吧!连我这个美国人都认为现在的巴黎是法国的,现在的法国是欧洲的,而您自己却认为自己的城市,自己的国家竟然是苏联人的!恕我愚钝,我真的是很难想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