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总比巴黎强,你不知道这里已经乱成什么样了。卡洛斯特呢?他也好吗?你们要记住,现在是非常时期,一定要小心!等有机会,我就把你们接回美国去!”
“恩,你也是!但我现在……现在有点想家了,我想回到德国,回慕尼黑……”
后来,意想不到的事一个接着一个生。弗里德在很晚些的时候才回到了宾馆,但他并不是回来居住的,而是收拾行李的。
“代总理,就是维拉迪摩元帅对我很是热情,”弗里德临走前说道。“他让我以英国代表的身份加入到他的团队,成为他的部下,以后都随他一起行动!”
“什么?你不会答应了吧?”
“这么好的机会我为什么不答应?”弗里德冷冷的回道。“我听说元帅他的私人团队里级别最低的都是个中将,那我岂不是也不远了吗?如果接着在盟军里呆着,我要混到何年何月才是出头?”
mygod这是什么情况?眼前的这个弗里德还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吗?这种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吗?为什么仅仅过了一天,就判若两人?
“你……你不是非常痛恨苏联人吗?你为什么……”
“你就当我是潜伏进去做卧底的吧!”弗里德微笑着回道。“不过,还是十分感谢你能带我来到这里,给了我这次机会!”弗里德向我点了点头,然后打开了门,站在了门口,又回过了身,摇了摇手指。
“记住我的话,我失去的东西,我总要夺回来的”
砰!
冷不防的谁在后面拍了我一下,吓了我一跳。
“今晚的舞会你为什么没去?”索菲亚冲着我大声的说道。“我给你这的宾馆打了多少遍电话你知道吗?你为什么连接都不肯接?一个人大晚上的跑到天台看风景?你倒是很有个性嘛!”
我苦笑着端起了手中的酒瓶,扬起脖子饮了一口。
“今晚月亮从北边出来了吗?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主动喝酒呢!怎么了啊?有什么不开心的吗?”索菲亚边说着边坐到了我的身边。
“你今晚的酒也没少喝吧!身上的酒味可比我的大多了!”
“那是我没来得急洗澡换衣服呢!舞会都没有结束,我就跑过来看你到底生什么事了!各国的政要都来了,就算是一人一杯,我也差不多都要倒在那里了呢!”索菲亚苦笑着说道。
“这么重要的政治舞会,你这么个重要人物说跑就跑了?”我问道。
“你还知道这是个重要的舞会?而你这个盟军的代表竟然不去参加?哈,你的架子比谁都大!连我们元帅都比不过你!”
“盟军代表?哼哼,你们都有弗里德了,还要我做什么?我去不去又能怎样呢?和我又有多大的关系?”
“不会吧?你是因为这件事生气的?当初是你自己不去读那个演说的,后来机会才落到了弗里德的头上,你怨谁啊?”
“弗里德,”我淡淡的说道。“一个原来肯和尤里死战到底的铁血军人,到现在的竟不惜为了荣誉而成为仇人麾下的门客,人心之变,就是这么的奇妙!”
“没错,元帅他的确很赏识弗里德的才华和能力,至于把他纳入府下的事,是元帅提出的,还是弗里德自己请愿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现在事已经定下来了,我还是很期待他能有所作为的!”
“说实话,有的时候,真的,我感到有点迷茫,”我将酒瓶放到了一边,仰起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都说战争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活下来的人收获了无数的荣誉,而死了的,却什么都没有。真的是这样吗?那人世间的正义又在哪里呢?”
“正义?你想说的是天理和人道吧?”索菲亚接道。“我告诉你什么是正义,就是谁有权,谁掌握军队,那么他说的话就是正义!”
“在圣路易斯,沃尔玛市,当我和赛琳娜被警察追击,逃到门口的时候,我们被那里的普通市民给攻击了。他们疯狂的围住我们,对我们几乎要拳打脚踢。虽然知道他们是被心灵控制的,但那一刻,我的心是真的凉了。我感觉我所付出的努力都是徒劳,我所一直在坚持的信仰也动摇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脚下的路究竟该去向何方!”
眼角有点湿润,鼻子也有点微微酸。我努力的将头转向了另一边,不让索菲亚看到。
“我明白,”她淡淡的答道。“人生最痛苦的不是被敌人打败,而是被自己人所伤。那种痛苦,才是由内而外,自内心的。”
她将手轻轻的放在了我的手上,我慢慢的转过了头,看着她。
“你承受了太多太多,没有人知道你的内心究竟有多痛苦。你又总是什么都愿意往自己身上扛。我明白,你,真的太累了!”
“累倒没什么了,身为一名军人吃苦受罪是家常便饭。我只是有点怀疑了,我所坚持的东西究竟是不是正确的,我所崇尚的理念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信仰是什么?”索菲亚问道。“你既然选择了一种,就是要坚持到底!这才是信仰所存在的价值!总动摇信仰的人,注定成不了什么大事!你可要想明白了!”
“坚持?价值?成就大事?”
我看了看索菲亚,这个三个月前还只是苏联乌拉尔山一个普普通通的通讯官,如今短短的时间内平步青云,成为了苏联乃至整个世界都举足轻重的人物,有必要的话真的可以找时代周刊给她做个专访,这个苏联姑娘真的很不一般!
“今天好歹也是圣诞节,我们能不能不提这些不高兴的事了!说些开心点的事吧!”索菲亚接着说道。
“是啊,今天是圣诞节。我还从来没在国外过过圣诞节呢!上一个圣诞节的时候,还是天下太平,谁能想到仅仅过了一载,就变的物是人非。”
“呃……不是说了说点开心的吗?你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