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公堂上,钱迁越衣服开了外挂似得,将凌寒从无头女尸上发觉的线索,如数家珍的当众解说案情。
当钱迁越说女尸并非李兰芝时,整个公堂内外炸了锅。
这是一种颠覆,更是难以置信。
但很快,钱迁越将余三铁传唤到了公堂,并将所有线索纷纷道出。
“哼!区区雕虫小技,也想瞒过本官?”钱迁越智珠在握,看着被绑的余三铁,“且不说那女尸已是人妇,据凌寒所言,李家之女对山楂极为过敏,额……不对,是炎症,而那女尸却有浓烈山楂味!”
“李墨阳,本官所言对否?”
今日公审,钱迁越不仅传唤了乌家之人,也将李家人传唤到堂。
“这……”
“李墨阳,难道要让本官传唤略阳医师上堂证明么?”
过敏必求医问诊,因此只要询问医师,一切就清楚了。
李墨阳无从辩解,只得点头承认。
钱迁越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继续道:“山楂者,乃食用之物,但也有其他妙用,例如这打铁制作农具时,涂抹山楂酱汁,就会使铁器不易被腐蚀生锈。”
“本官检查女尸颈部伤口,除了有山楂残留外,尚有些许煤渣,这便而让本官想到了铁匠铺,凶手或许就是个铁匠,又或许案发现场就在铁匠铺。”
钱迁越说的是头头是道,听审的众人纷纷点头,交头接耳都在称赞知县大人睿智!
听着众人私下称赞,钱迁越心中甚是得意:“然而城中铁匠铺虽是不多,但也并非一两家,因此本官又发现尸体心口死后浮现的手印!”
“手印?”
“不错,正是手印!”钱迁越义正言辞,“尸体死后,并不会立刻浮现印记伤痕,然而本官在那手印之上,发现了两个疑点。”
说到此处,众人纷纷竖起耳朵。
“一则,女尸心口手印乃是右手,这说明歹人左手持有凶器,如此一来,多半是个左撇子。当然,这只是有很大可能!”
“二则,右手印记各有深浅,这是与力道有关,但最让本官费解的是,为什么不见中指印记?”
钱迁越一副神探模样:“也许是外物阻隔,但本官却并未看到外物压痕,那么这就只有两个可能,若不是凶手缺了中指,就是中指受了伤,致使这根手指用不上力气。”
说完这些,钱迁越一指堂下余三铁:“出于以上线索,就不难锁定你,余三铁你还有何话可说?”
话音落,铁南直接来到近前,高高举起余三铁的右手,在众人的眼前,果然是中指被包裹起来。
“哎呀,知县大人果然神断啊!”
“如此抽丝剥茧,果然是鞭辟入里,看来这其中是内有乾坤!”
“前几日我还寻这老余给菜刀包铁,就觉得他怪里怪气的,原来是心里头有鬼啊!”
“是啊是啊,我说这几日怎不见他媳妇呢?原来是……”